第202章
倒是真将那三封信给忘了。
姚琡一时哑口,心知自己劝不住她,只得像虞循求助。
但虞循对他的挤眉弄眼视而不见,沉吟片刻,只深深看着宁知越,问道:“所以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宁知越微怔,“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他要诬陷就诬陷,索性我就看看他预备了多少招数,又有多少实证能毫无遗漏地指认是我杀了人。”
虞循默了一晌,方道:“好,就依你,先去探个究竟,再去寻访陈启正。”
第81章
郭良与邓天锋的尸体就在城外三里地,宁知越与虞循几人赶到之时,许仲昇还未将尸身运回县衙,但邓家和郭家两家家眷已闻讯而来,伏在两具尸体旁哭天抢地不能自已。
许仲昇虽着人驱散看热闹的闲杂人等,但周围不乏得了消息特地赶来的百姓。
宁知越与虞循一靠近,便瞧见许仲昇在与人说话,瞧着那两人还有些熟悉,待看清面目,方想起,这两人原是昨日张绍金与杜昆到县衙时随在他二人身边的两个管事。
因见虞循到来,许仲昇忙断了没说完的话,上前来禀报:“钦使可算来了,郭老爷与邓老爷横遭祸事
,又是死在水中,眼下陈宅遭人闯入的消息已经在城中传开,若是闹大,可怎么是好?”
他说这话时,眼光断断续续地瞥向宁知越,颇小心翼翼。
宁知越没理他,往那两具已被白布遮盖住的尸体看去,围着哭嚎的俱是郭邓二人的妻女,有一具尸体边上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儿,懵懵懂懂,瞧着身旁妇人痛哭,也跟着哭一阵歇一阵。
张家与杜家的管事也已过去安慰两位妇人,凄声絮叨着要几人节哀,商议着如何置办后事要紧。
虞循沉声道:“不是说他二人是为利器所杀,虽是弃尸河道,如何又与陈宅扯上关系?”
许仲昇讪然,“这……县城里,但凡是沾了水的,总会与陈家有些纠缠……”
虞循隐忍着不悦,“昨日不是已经定下要去陈宅做法事驱鬼,既然生了传言,你更该趁此时在城中传告。”耳畔的哭喊仍旧此起彼伏,虞循又问,“这二人的死可有发现新的线索?可问过他们家人,这二人最近是否结过仇怨,前夜为何不在家中?”
许仲昇诺诺点头,瞥了一眼尸身那边围着的人,将虞循往空旷处引了几步,仍是不放心,又压低嗓音道:“问清楚了。前日晌午过后,郭良与邓天锋先去了一趟杜家,之后便相约一同出城,说是与人约好在汜州谈生意。但你也知道,南漳县与汜州相隔再近,骑马来回也得耗费两个时辰,坐马车耽误得更久,那会出城肯定是无法赶回县城里的。因而他二人出城谈生意只说要么是谎称,要么是有人将两人拦截在城外。”
“不是说仵作验得死亡时辰是在昨日夜里,要将两人拦下也需在晌午前后,能不惊动旁人,又能让他二人停下,当时相熟之人。”
许仲昇连连称是,“下官也是如此想的,只他二人因搭上张家和杜家,在城中也小有名望,认识两人的颇多,他二人熟悉的也不少,所以难查。方才下官也询问过杜家管事,杜家管事也说他们确实是要去汜州一个绸缎庄谈生意,本就是张家和杜家牵头的,交由二人操办,谁知出了这样的事。至于说仇家,他们家里人只说两位老爷最是和气,也问不出什么线索来。”
虞循漠然,这案子本是许仲昇辖地内庶务,由他一人处置便可,虽说与他禀报一二即可,但那差役传话分明说的是请他来商议,且方才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分明是有不可言明之事相告,可现在又絮絮叨叨尽是一些无用之词。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言,不必如此弯弯绕绕耽误时辰。”
许仲昇一噎,咽了口唾沫,“其实……还有一桩事,是前些日子陈小川嫁祸陈娘子的那个案子,本来查到一些眉目,但现在……”
虞循忙问怎么回事。
许仲昇说:“当初因晓得凶手是冲着宁娘子而来,还有其他人也跟踪过宁娘子,下官便着人顺着这些线索去追查,果然顺藤摸瓜,找出那帮地痞中的一个。
“那人名叫应才,原就是在汜州府下几个县城来回游荡的无赖,与各县其他地痞常混做一处,有时靠着欺压贫苦百姓收保护费,有时候则帮着一些富户去讨债,自然下官要说的就是邓家与郭家的二位老爷,就曾雇过这人做事。
“据底下差役所报,宁娘子提及被跟踪那日,有人曾瞧见应才领着一帮人在城中来回晃荡,还在悦来客栈外蹲守过一阵。因这个,下官特命人查过此人这些时日的行踪,竟发现宁娘子来南漳县那晚,曾有更夫瞧见应才从郭家出来,还是郭良与邓天锋亲自送出门的,此后也频繁领着一帮人出没汜州与南漳县。
“因着这些线索,有个差役提醒了下官,那五个商人受伤后被安顿的客栈正是邓家名下的,而下官此前得知宁娘子去了沉雪园,也是邓天锋的家仆偶然告知,如今想来,这诸多偶然之事,好像也太巧合了。”
虞循沉思片刻,睨着他,“所以许县令是觉得这二人原是意图嫁祸宁娘子的凶手?”
许仲昇连连摆手,口中却道:“这不好说,不好说,只是猜测,还没来得及再细查,他们二人就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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