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等等。”虞循忽然警觉,“你们发现簪子那日就去了朱玉阁?”
  姚琡始觉自己说漏了嘴,面上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飘忽不定,往施绮那儿瞟。
  施绮无奈,只得替他解释,“不错,那簪子是朱玉阁匠造,当年陈家小郎君与朱玉阁定约时,我也知晓此事,后来瞒下她阿玉的事,提过一句簪子,没想到被她记住了。”
  这谎扯得并不高明,只看姚琡接连点头,极力想将此事翻篇的模样,便知晓真正的原因定然不是这个。
  他没有揪住此事不放,颔首,示意姚琡继续说下去。
  再开口时,姚琡紧绷着身子,谨慎了许多,“簪子……敏敏知道簪子很重要,奇怪当初阿玉下葬时为何没有陪葬,反而落在了其他人手中,所以想问个清楚,但话还没问出口,阿绮姐将她逮住,我们在客栈住了一夜,昨日许仲昇又为了陈小川的事来问话,我们也与他打听了陈家当年案情的全部经过,后来阿绮姐过来,将我们带来宅子,近日才道出门一趟,回来便发生这样的事。”
  果然一点线索也没有,难道是她早已知晓的线索里预备定下的章程?不然就只剩姚琡离开后,她独自在屋子里的那几个时辰了。
  他想了想,问:“虽说可以蜡烛推断宁娘子离开宅子的时辰,但有没有可能是她预先想好,在房间里布下的疑局?”
  施绮说:“我也怀疑过,所以在屋里查得很是仔细,她屋内门窗都关闭得严严实实,但屋顶的瓦片有挪动的痕迹,檩条也松动了,想来是从屋顶钻出去的,准备这些也须得些功夫。
  “其次,出了蜡烛外,她进屋前让春杏为她备了笔墨,我瞧了砚台里残留的墨汁不多,却还未完全干透,因此才敢断定她离开的时辰。并且,我知晓她心思灵活,有自己的主意,但自己又没法时时看着她,所以让春杏替我盯着。
  “春杏也并不是时刻一眼不错的盯着她,送过笔墨,隔一阵来瞧瞧她,听见屋内时而传出一声长叹,又等到天色渐黑,亲眼瞧着屋里点了灯的,因此她出门的时辰必不会弄错。”
  果然如此,那她在那几个时辰里想到了什么,非要去一趟陈宅?
  “她在屋里写了些什么?可有留下痕迹?”
  “应是写过,但屋里只有沾了墨迹的纸张,她写过的东西,应当也带走了。”依然毫无头绪,施绮叹息着,颇为惆怅,“有什么事不能大家商量着来,怎么就非得自己去闯呢?”
  见此,虞循并未再说什么,宁知越是自己离开,张家和杜家还没消息传来,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她的处境还不算糟糕,眼下要紧的是先找到她。
  他默然片刻,方道:“我再与许县令商议派人在城中暗访,你们且在宅子里等着,若是宁娘子回来,往县衙通传一声即可。”
  姚琡心里也乱糟糟的,待不住,随着虞循一同去寻人。
  第76章
  虞循与姚琡在城中寻了一夜,依然一无所获,翌日一早依照原定的计划都往施宅会和。
  见到施绮与春杏焦急往外张望的脸,便知道宁知越还未回来。
  此时,三人心中俱是忐忑难安,究竟因何缘故,使得她一夜未归呢?
  施绮问:“张家和杜家那边也为传来消息,总不能昨夜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吧?”
  她最是清楚张绍金与杜昆是难民逃入此地,来汜州最初几年皆是二人靠着偷鸡摸狗的本事在各乡县晃荡,最拿手的就是敲诈勒索,一点小事都能被二人嚷嚷得天要塌下来一般,后来发际了,更是爱在众人跟前耀武扬威,唯恐旁人不识他们是谁。
  如他们二人这般,且不说他们与陈家的恩怨,单宁知越这般可视为挑衅的举动,即便不敢大闹一场,也必定得要个说法。
  虞循道:“昨夜夜已深,他们派出去追踪的也只寻到一半走丢了人,我与他们问了追寻方向,也未寻到人,又着人去盯着杜家和张家,至今还未有消息。”
  且张杜两家尚且有人看守,真有异动,自有人禀报,无需多虑,只忧虑宁知越为何至此时还不还家?
  以她之能耐,即便落难也必会留下蛛丝马迹的线索,不至于一点消息也无,如此是说明她故意暂且隐在暗处吗?
  正思索间,门外有了动静,几人只当宁知越回来了,俱是猛然起身往外探去,抬眼一看,原来是祝十娘夫妇不知怎生寻摸到施宅来了,因问缘故。
  昨夜虞循与姚琡在城中搜寻宁知越下落,并请了许仲昇派县衙差役往个坊店铺内去探查,祝十娘夫妇现今落脚之处正是当日宁知越住过的悦来客栈,夜里得闻官府寻人,听得一二内情,知晓是寻宁知越,这才来问询缘由,主动请缨帮忙寻人。
  他二人用心虽是不纯,于宁知越并无旧怨,虞循也未避讳,说了宁知越失踪前因后果,方想起当日宁知越之所以能入公主府皆因这二人之故,只十分好奇,他们夫妇缘何会会帮她?
  祝十娘见他由此问,也心知他们谎称师徒应是已被识破,但个中内情许是未曾说明过,因道:“当日确是偶然遇见阿越。我们夫妻两个原本答应了一户人家去表演,因选入公主府,日后也没法出来,又不好推了那主顾,妨碍日后生意,于是去寻些同行的旧友,请他们代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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