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陶礼填上土,还站上去踩了几脚,直到把那块地踩平,我自己一个人就随便对付一口,村里人也经常给我送吃的。
言成蹊无聊地把玩着墙缝里的草,问: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陶礼放下铁锹,又拿了把扫帚哗啦哗啦扫院子。
孙大夫说你之前受过情伤,所以
算不上情伤,就是分手了而已
嚯,言成蹊来了精神,扔掉草追问:为什么分手?
陶礼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他要过结婚生子的正常生活,我不想。
啧啧,和你玩完了转身就霍霍别的女人,这不妥妥的渣男吗?言成蹊逮到机会给对方扣了顶大帽子。
你书房那张照片是他拍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眼神都快拉丝了
说着说着言成蹊心里泛起一汪酸水。
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陶礼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们早就结束了。
言成蹊:死灰能复燃,结束还能再开始。
陶礼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们当时分的不太体面。
见他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言成蹊没来由的心生烦躁,他走过去一把夺过陶礼手中的扫帚,恶声恶气地说:我帮你扫!
谢谢!
哼,真蠢,扫个地都扫不干净,以后指不定被多少男人骗。
陶礼: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院子里的菜地自从陶礼进城后就没打理,杂草疯长,豆角架子倒了好几个。
言成蹊一边嫌弃他干得活糙,一边把架子重新立起来,用绳子缠上竹竿加固。
陶礼拿着把小锄头,边锄草边听他吐槽,抿着嘴也不知道反驳。
意料之外的是,言成蹊干起活来竟然一点都不含糊。
陶礼教了一遍他就能上手,干得又快又好,这让在村里生活了好几年的陶礼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蠢。
扔掉劳保手套,言成蹊走出菜地舀了勺井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抹了把下巴说:
以后家里的活还是交给我干吧,陶老师只管为国家做贡献就行。
陶礼闻言一怔,手里的锄头失了准头,把一棵水灵灵的白菜给铲掉了。
言成蹊啧了一声,把他赶走。
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第22章 陶老师的男朋友
晚饭是言成蹊做的,四菜一汤,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比陶礼做的高了好几个档次。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陶礼打了个饱嗝,动手清理残渣剩饭。
言成蹊在屋里屋外溜达着消食,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陶礼真诚道:言总,你真厉害!
言成蹊闻言一愣,脸皮微微发烫,不由得昂起头,像只开屏的孔雀。
晚上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乡下的天空是纯粹的,白天蓝得扎眼,夜里则像是泼了墨,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在黑暗中。
好在今晚月圆,清冷的月光给四周的景物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清冷而静谧。
就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言成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这些天他从抗拒到接受,甚至已经开始融入这个小村庄。
他侧过头望着身边的人,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耳边响起轻鼾声,陶礼歪着头睡着了。
那张清秀的脸在月光下竟意外地动人心魄,言成蹊俯身凑过去,忍不住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很轻很轻,像是怕惊醒月下的精灵。
陶老师,去床上睡。
言成蹊轻轻唤了几声,陶礼皱了皱眉,发出不满的呓语。
言成蹊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炕上。
陶礼在被窝里滚了一圈儿,规规矩矩地躺好,不动了。
言成蹊笑了笑,脱掉衣服和鞋躺在他旁边,伸手将人搂进怀里,闻着淡淡的柑橘香,闭上眼睛睡觉。
被他扔在院子里的手机疯狂振动,屏幕亮了灭,灭了又再次亮起来,持续了快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夜店门口,许不凡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墩子,手机里传来一阵阵忙音,他打了七八个电话,全都无人接听。
许少你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呢?快进来,该你喝酒了。
你们先喝,我给言哥打个电话。
言总要来?那我得让老张再准备几瓶好酒。
准备个屁,手机打不通,也不知道干啥呢!
这良辰美景的言总一个大男人还能干啥,温香暖玉在怀里快活呗,你操哪门子心?
你不懂,言哥有强迫症,手机不能离开视线之外,就算真那啥他也不会不接我电话。
卧槽,言总该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比如就喜欢边那啥边打电话?
滚,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变态。
许不凡收起手机,匆匆说道:你进去和他们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