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就好奇他完全不去上班的吗?本来我也没在意,可今天我开窗通风的时候,发现车边站着一个男人,他就面朝六楼的方向,跟变·态一样盯着看。
  “外人肯定只以为他在看小区的外部装修,可我混饭圈!还做了你这么多年站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看的到底是哪儿!
  “他看的是你家啊!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你和从南参加恋综的时候,不是说从南有个前男友吗?妈妈呀你快看看是不是啊!就算不是他也好吓人!
  “发现情况不对,我特意去保安那里看监控,说的是一个月前丢东西,不然他不让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确实实看到这辆车和这个男人!在你进组的第三天来的!至今没走!
  ”之前他总是待在车里,最近不知道为啥一直下车,都不怕暴露了,好像很好奇从南去了哪儿,又或者他怎么还没回来......”
  任天笑说话欲很重,后面还有三四条语音,顾拾掠过没再听下去,直接点开照片查看。
  第一张: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正好能全览六楼的马路边。
  第二张:沈迁站在车旁抬头凝望,方向正如任天笑所说,是宣从南和顾拾的家。
  “操,阴魂不散啊。”胡阅看到照片后说道,脸色跟顾拾差不多了。
  顾拾说:“你去处理。”
  胡阅想了想,说:“行。”
  他严肃道:“收工后自己回去找小宣,哪儿都别去。沈迁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没人能保证你的运气能像上次一样好。”
  顾拾:“嗯。”
  胡阅道:“你不是素人,注意言行。”
  顾拾不耐:“嗯。”
  胡阅最后叮嘱:“你和小宣好好的就行,脏事儿我去做,你们没必要碰一些脏人。”
  “嗯。”顾拾眉眼舒缓,低声说道,“谢谢。”
  “客气。”胡阅潇洒地一摆手,转身离开了,气势磅礴。
  人类的警惕性会根据时间的拉长变淡,居安不思危。
  上次与沈迁交过锋之后,顾拾在小区楼下安排人,但没发现他来第二次。
  久而久之,顾拾沉溺于宣从南的爱里,忘却潜在的危机,甚至把这个人都忘了。
  没想到沈迁还敢过来,并且专门挑他不在时过来。
  真该死。
  顾拾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目的驱使沈迁一次一次地纠缠。
  他总觉得,不能再让囝囝和沈迁见面......否则会很不好。
  尽管宣从南已经对沈迁一点感情都没有,顾拾仍坚持这个突如其来的浅显念头。
  傍晚六点四十剧组收工,顾拾卸完妆七点,自己开保姆车回酒店。进房间之前他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调整表情。
  他一进门,宣从南就从速写本里抬头,说道:“回来了。”
  顾拾应道:“嗯。”
  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全是今夜的晚饭。
  菜香从包装盒里丝丝缕缕地溢出来,特别好闻,勾人胃口。
  宣从南道:“你怎么了?”
  “什么?”顾拾微怔。
  宣从南一伸腿,把膝盖上的速写本拿开,下床趿着拖鞋走近顾拾:“工作不开心吗?”
  顾拾:“......怎么这么问。”
  宣从南确定道:“因为你不高兴啊。”更凑近一点观察,笃言,“好像还生气了。”
  顾拾:“......”
  客厅无声地静默半晌,顾拾要求:“囝囝,亲我。”
  微哑的嗓音更贴近祈求,宣从南便仰脸去亲他。
  顾拾把右手的袋子在身后倒腾向左手,然后空着的右手毫无保留地搂宣从南的腰。
  手臂逐渐收紧,手背因用力鼓起青筋,把宣从南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勒得贴合肌肤,勾勒出腰身尺寸。
  晚饭不知什么时候放到茶几上面,他们从床边亲到沙发,又从沙发亲到床上。
  当衬衫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的时候,宣从南赶紧按住顾拾的手,小幅度地哆嗦。
  他说道:“......不行的。”
  顾拾求他:“一次。”
  宣从南摇头说:“我不......”
  “就一次。”顾拾全身规规矩矩,人不同意绝不动手,眼睛里的可怜要溢出来,他贴贴宣从南额头,说道,“我很快的。”
  宣从南:“骗人。”
  顾拾:“老公,就一次。”
  “......”
  宣从南松开衬衫领子,期期艾艾地说:“好吧。”
  他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好吧。
  这样做,好吧;那样做,好吧;等一下再睡,好吧;看一会儿夜景,好吧;浴缸里泡澡,好吧;用淋浴洗更快,好吧;试试沐浴露,好吧;亲亲胳膊亲亲腿亲亲后背再亲亲嘴,好吧好吧。
  好吧......
  似是想到“好吧”魔咒,松完口宣从南便在心里重重地唾弃自己,他可怜顾拾,谁可怜他?
  太奇怪了,他以前根本没有心软过,从来不是心软的人。
  可在顾拾面前一次没实现。
  甚至前两天顾拾手劲儿大不小心把他脚踝攥疼了,宣从南想让他滚。顾拾一哽咽一道歉,他立马哑火没招。
  顾拾眼睛红红的,问:“还可以吗?”
  宣从南眼睛也红红的,好像不行,但说:“......可、可以。”
  没丁点儿底线。
  —
  秋天不是冬天,天气温度尚可,而且卧室开着空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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