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许栀红着脸,双手牢牢攀住他坚实有力的肩膀。
  吻了会儿他又将她翻回去,从后面吻着她的耳垂,修长的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十指相扣、慢慢扣紧,许栀低头就能瞧见他隐忍发白的骨节,青筋凸起。沉入的那一刻许栀差点惊呼出声,咬着枕头沁出泪水,求他轻点儿,他没说话,只是吻着她的耳垂。
  刚才扔戒指的时候,窗户没有完全关上,风从外面灌进来,微微扬起窗帘。
  许栀看着那如波浪般不断起伏的窗帘,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生怕风把帘子彻底扬起来。
  这种时候就不如他那几栋五重庭院的大宅子方便舒服了。
  “有时间我也想去你运河上那套房子住住。”她瓮声瓮气地说,咬着唇,忍耐着没有出声,但唇间有时候还是会溢出一些,“也感受一下资本家的生活。”
  “好。”他倒是答应得干脆。
  不过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很纵着她。耳畔是他隐忍而沉重的喘息声,她缩得太紧了以至于寸步难行。看出她的紧张,他退出来轻轻地抚弄,她快要崩溃,唇角溢出的声音越来越多,濒临崩溃。
  有时候温柔的厮磨比单刀直入更考验人心,许栀按住他的手,翻身挟住他窄劲的腰,勾着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胸口微微地起伏着。
  这样呼吸不稳,情意渐渐浓重,她面上泛着红霞,如那晚一样好似醉了。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望着他幽沉充满占欲的眼睛,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一刻这么靠近过他。
  她紧紧抱着他,忘情地吻着他,舌头和他紧紧缠绕在一起,眼波流转间,像一只发了情的猫咪,慵懒又迷人,性感得不像话。
  费南舟的神情都有些讶然,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热情,不夸张的性感,骨子里散发出的风情,媚而不俗,很是惹火。
  他抚摸着她鼻侧的那颗红痣,情不自禁地吻下。
  下午还要出门,自然不能耽搁太久,听见他将套打结扔进垃圾桶的声音,许栀倒在那边平复,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有点激烈了,她的体力跟不上,空气里还有那股味儿,让她面上更不自在,她伸手捧了捧脸。
  几分钟他就出来了,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雪白的衬衣。他穿白衬衣格外好看,能将简单的衬衣穿得格外有格调,矜贵挺拔,气度潇洒,儒雅大方的气质将那份骨子里的野性和狠戾压下去。
  光看那张光风霁月的脸,谁都想不到他那个暴脾气。
  他是一座休眠火山,冰山之下,难窥深浅。
  费南舟带她去了长安俱乐部,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席间不少熟人,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谢成安和周奕扬都在。
  “介绍一下,谢成安,搞风投的,周奕扬,咱们这片区的检察长。”他言简意赅。
  许栀心头却是巨震,没想到这个看着板正平和甚至有些平庸的周奕扬竟是个厅级的,从外表上看确实其貌不扬。当然,这是和费南舟和谢成安比,在寻常人里还是出挑的,蛮清瘦文气,笑起来习惯低头慢慢转着个酒杯,不显山不露水。一说到一些比较公家的事儿他就像哑巴了似的,为人很谨慎,不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
  许栀之前一直不太判断得出他的年纪,去洗手间的时候问过费南舟才知道他都快四十了。
  她讶异一声说完全看不出来啊,像三十。
  费南舟打量了她会儿,那眼神看得她都浑身不自在了。
  许栀:“你干嘛啊?这样看着我?”
  费南舟说“没什么”,可那眼神满满都写着“连他你都瞧得上我看你是饿了”。
  转身时不忘说一句:“他有老婆了。”
  许栀:“……”他有老婆关她什么事啊?
  回到座位上,谢成安笑着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逡巡,问道:“两位是什么关系?可以透个底吗?”
  刚才费南舟只介绍了他们这一桌人,没介绍许栀。
  桌上的五六人都朝她望来,虽都是笑着的,似乎还挺和善,许栀顿感不自在。
  “朋友。”
  “女朋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开口。
  桌上的氛围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一桌人齐刷刷去看费南舟。
  他垂着眼没吭声,面上平静无波,只抬指在桌上很轻地敲击了两下。
  许栀觉得这席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就去了洗手间。
  她人一走,桌上顿时爆出一连串的笑声,尤其谢成安笑得最大声,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拍拍他肩膀,煞有介事道:“你不行啊,连个小姑娘都拿不下。我真服了你了,这还没搞定就迫不及待地带出来献丑。丢人了吧?”
  费南舟神色平和,似乎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奕扬淡淡开口:“丢什么人?只要我不觉得丢人,就没人能觉得我丢人是吧,南舟?”
  他说得一本正经,自己也没笑,可说完一桌子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费南舟这下绷不住了,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吃。今天我做东,多吃点儿,想吃什么吃什么,别客气。”
  第17章
  洗手间里,许栀低头慢慢洗着手。
  有人进来了,她往旁边站了站,却听见清晰的“咔哒”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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