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后者,才真是万死不辞。
  霍泱缓缓翕了眼,揉捏着眉心缓解头痛。
  白檀在他出声前就一直保持这种双手合十的动作,等待他的饶恕。
  霍泱放下手,鼻间发出轻轻一声叹息。
  “霍老师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特别是杨老师,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
  白檀话没说完,手腕被人拉住。
  昨晚他就体验过霍泱那身肌肉带来的绝对力量,现在也一样,下意识的挣扎也埋没进他的力量中,身体一阵悬空后,双脚离开了地面。
  霍泱单手将他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站起身去往浴室。
  白檀坐在他的臂弯间,求生欲令他下意识扶住他的双肩,之后,缓缓松开手。
  哪怕他单手抱着他,依然稳如泰山。
  他注视着霍泱紧绷的手臂肌肉,那表面浮现出条条青筋。
  进了浴室,霍泱将他放下来,随手取下花洒打开。
  “霍……霍老师……”白檀不明所以,只能缩着身体紧靠着墙壁而站。
  “不是你的错。”霍泱望着脚底不断堆积的水洼,低低道。
  白檀迷迷瞪瞪地想:那是谁的错呢。
  沉思的间隙,温热的大手忽然覆在他的臀部。
  他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子:“霍、霍老师,做什么……”
  “清理。”霍泱将他逼到墙角。
  像是生怕被别人看到一般,高大的身躯紧紧贴在白檀身后,裹挟住羞耻的身体。
  白檀咬着下唇。
  啊,那种异样感又出现了。
  不过,只是手指的话,确实没那么痛苦。
  热水冲击着被折磨到粉红的皮肤,温度变得更烫。
  他情不自禁紧靠上瓷砖墙壁,以此来缓解那种火热的烫意。
  霍泱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已经分不清是热水还是他呼吸的温度,萦绕在敏感的耳边。
  “今天休息吧。”霍泱忽然道。
  白檀考虑到这可能是最后一天实习,责任心告诉他必须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哪怕下身密密麻麻的痛感并未有任何缓解。
  他稍稍侧过脸,强颜欢笑:
  “我没关系的,况且您今天还有工作。”
  话音刚落,下颌被捏住了,接着嘴唇被咬住了。
  花洒掉落在地,水流向上如喷泉般炸开。
  “我的意思是。”霍泱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嘴唇在他唇角摩挲着。
  他另一只手按着墙壁,将白檀圈禁在臂弯中无处可逃,接着道:
  “我也打算休息。”
  白檀:???
  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似乎与原定剧情严重的……
  脱轨了。
  第20章
  霍泱亲自开车把白檀送回了家。
  白檀本以为他送楼下就会走,但他跟着下了车,刚进楼道,白檀转过身,那句“不用送了”没等说出口,霍泱忽然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在他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随后他对上了霍泱黑沉的双目,听他道了句:
  “上去吧。”
  白檀疑惑地抚摸着额头被他吻过的地方。
  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扶着沉重的腰身进了屋,莫名其妙的,白檀透过窗户向楼下看了眼。
  霍泱还在那里,正倚着车子深深望着他家窗户的位置。
  一不小心,二人对上了视线。
  霍泱眉目一展,移开视线,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
  白檀进了浴室,脱掉衬衫看向镜子。
  身体各处,密密麻麻的牙印和红痕,惨不忍睹。
  特别是胸前,肿得厉害,回来这一路一直被衣服摩擦着,迫使他不得不很没形象地佝偻着腰。
  涂了点药,白檀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脑海中有关于那些失控的场景不断涌上。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幅素描画。
  现在就是祈祷杨越阡昨晚睡得早,千万不要被他听见,更不能被他知道,否则自己真要以死谢罪了。
  白檀脸红红的,人也懵懵的,或许处子就是这样,初尝人事总是忍不住回想所有细节。
  霍泱那句“叫出来,好听,我喜欢”简直是如雷贯耳,一遍一遍回忆,回忆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心脏又开始乱跳没节奏了。
  他实在无法把那个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他的男人与那个借口帮他清理身体最后又按着他在浴缸里不断索取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白檀忽然直起身子。
  他拖着破烂的身体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翻出新文大纲人设。
  在一些写作干货中经常提起:
  人永远不会只有一面,适当的反差可以将人设塑造得更加丰满。
  比如,武功盖世傲视江湖的大侠做得一手好老婆饼,这是一种反差萌。
  再比如,表面看起来斯文禁欲的男人在床上却性情大变,疯狂纠缠,一晚要三次四次,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用来表现女主魅力的手法。
  可能白檀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扩充男主人设时,嘴角始终没掉下来过。
  *
  翌日。
  白檀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经纪人于谏打来的:
  “小白,昨天忙,没来得及问你,这份工作感觉怎样,你是打算续约还是另有打算。”
  白檀这才意识到自己那晚去找霍泱就是打算明确拒绝他,但事态发展一度脱轨,他自己都把这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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