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 第4节

  “师尊平日里生人勿近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这么主动,你若不信,大可搜我的魂看看,看看我与师尊是如何缠绵恩爱的。”
  她这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从寒霜剑越来越尖锐的嗡鸣声,赵时宁知道谢临濯只怕已经快气死了。
  如果不是他留着她的性命有用处,只怕此刻将她一剑穿心也不是不行。
  “赵时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临濯目光幽沉如海,在这海中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寒霜剑只要再靠近一寸,赵时宁的喉管就可以被割断。
  他生平头一遭被这么忤逆,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怒火在不停地乱撞,血流逆行。
  赵时宁本就厌他,现在眼看自己死到临*头,更是发了疯,不管不顾地羞辱他。
  “师尊,不是胡言乱语呀,你的锁骨有一颗红痣……我才舔过呀。”
  她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眼睛里还带着戏谑的笑意。
  谢临濯脸色突变,骤然吐出一口污血,急火攻心,连身形都快稳不住,只能将剑抵在地面,才堪堪让自己不倒下去。
  “你给我滚!”
  赵时宁感受着他浓烈的杀意,却丝毫没有半点畏惧,总之她早晚都要死的,要么被谢临濯杀死,要么被齐不眠杀死,再这之前不如先让她解解气。
  她果断地往前迈了几步,安静望着身形摇晃的师尊,随后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
  谢临濯没料到她如此胆大妄为,竟然真的被她扑倒在地,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而赵时宁就趴在他的身上。
  “师尊,你知不知道,我特别的讨厌你。”
  她的话说完,重重在他唇边咬了一下,存心在报复他。
  谢临濯长袖重重一挥,将赵时宁扔出了无羁阁。
  赵时宁直接摔在了雪地上,不是很疼,她躺在厚厚的积雪中又翻了个身,眯起眼睛看天上飘落而下的雪花。
  她与谢临濯认识这么多年,可曾有过平和的时光?
  好像也是有的。
  她刚到长留时,根本不知道谢临濯的真实目的,成天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一时不见他便要哭鼻子。
  “师父,原来神仙也会受伤呀。”
  “师父,做神仙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师父,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修仙呗。”
  他对她也没有如今那么凶,会好好回答她无聊的问题。
  好像她越长大,他便越厌她。
  第4章 合欢宗的女修好美好强
  她鬼鬼祟祟地回头,望向身后的楼阁,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大概谢临濯又晕了过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赵时宁顿时内心狂喜,立刻头也不回地顺着山路就往山下跑。
  蜿蜒曲折的山路凝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冰上铺满了积雪。
  赵时宁跑得太快甚至还摔了一跤,脸朝地吃了一嘴的雪,她也不喊疼,立刻又爬了起来,头也不回。
  等到真正走出无羁阁的结界,周遭的风雪渐渐消失,野兽般怒号的风声变成了鸟儿清脆的啼鸣。
  赵时宁睁大眼睛,贪婪地望着眼前的属于她的春和景明,柔软的风抚过冻得通红的脸颊,她忽然就感觉不那么疼了。
  赵时宁一步一步走进了春天,踩着绿色柔软的草,她好像踩在了柔软的云层上,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风刮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似有所感地抬手。
  后掌心缓缓落下一瓣粉色的花瓣。
  赵时宁抬头往前看,在她的眼前是一棵云蒸霞蔚的桃花树。
  风一吹。
  落英纷飞。
  本该是美得惊心动魄的景象,可偏生遒劲的树干上趴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猫。
  哦。
  不是猫。
  是老虎。
  “老虎也会上树吗?”
  赵时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那只虎只比猫的体型大了些许,似乎是察觉到了赵时宁的动静,它毛茸茸的尾巴不耐烦地甩了甩,拱起脊背伸了个懒腰,那双金色的兽瞳不善地看向站在树下的赵时宁。
  “万殊大人!”
  赵时宁惊恐。
  她话音刚落。
  万殊已经幻化出人形,飞到了她面前,黑着脸瞪她。
  “赵时宁,主人说的没错,你果然要逃。”
  少年身量比她高了许多,满头银发被高高束起,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这样瞪着她时压迫感十足。
  可赵时宁十分眼尖,她觑见万殊的耳根烧的通红。
  她嬉皮笑脸的,也不怕他。
  “万殊大人,你的爪子是粉色的唉。”
  万殊刚欲出口的怒斥和嘲讽通通被这句话堵住,难听的话憋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诡异的红云从耳根渐渐蔓延到了脸颊。
  他只是个还未经历发情期的未成年虎,何曾听过如此露骨的话。
  “你胡说什么呢,不许胡说八道。”
  他语气凶巴巴的,像是要把赵时宁给活吞掉。
  “才没有没有胡说,那我能摸摸吗?”赵时宁期待满满地搓手
  “不能,你不配。”
  万殊冷酷拒绝,金色的眼眸将她从头扫到尾,又扯回了最初的话题。
  “你居然敢逃,我要告诉主人。”
  “别!千万别告诉齐不眠!”
  赵时宁连忙拽住他,生怕他真要去告状,她瘪了瘪嘴,“谁告诉你我要逃跑的,我这明明是要去长留的其他峰看看。”
  万殊狐疑地盯着她,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赵时宁被他盯得心里打鼓,只能硬着头皮往其他峰的方向走。
  没想到万殊也跟着她往前走。
  “万殊大人,是魔尊让你来守着我的吗?”赵时宁默默在心中又将齐不眠记了一笔。
  “主人让我寸步不离监视你,等到十五日期满,你若未完成主人交给你的任务,顺便杀了你。”万殊道。
  倒也不必说的如此直白。
  赵时宁默默在心里翻个了白眼,索性真的往长留主峰方向走去,万殊总不至于真的跟着她进青云宗。
  但她没想到的是,万殊真的打定了主意寸步不离监视她。
  以至于到了入山口,遇见守门的修士,找她要身份令牌时,他还能轻飘飘指着她来了一句:“我不是长留的,是这位修士非要带我上山参观参观。”
  这身份令牌赵时宁还是真的有,昨晚她逃跑时特意从谢临濯书房顺的。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令牌,没想到原本面色寻常的修士在看到令牌后神情立刻变了,他们两人相互望了望,恭恭敬敬地将令牌双手捧上,奉还给她。
  “这是无羁阁的令牌,敢问修士从何得来?”
  赵时宁接过令牌,脸色十分坦荡。
  “这是我师尊给我的,他叫谢临濯。”
  她话刚说完,两位守门的修士齐齐拱手,声音洪亮:“见过小师叔!”
  赵时宁故作高深点了点头,就要带着万殊进山。
  “小师叔可是知道今日有宗门大比,这才特意带着客人从无羁阁赶过来捧场?”
  赵时宁愣了一下,又看了眼万殊。
  “是啊,是这样的,我们的确为了宗门大比而来,那我们就先走了。”
  “恭送小师叔。”修士道。
  上山的路又要爬台阶,赵时宁爬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只恨自己修为太废,别人到哪都是飞过去的,而她则是生生腿着过去的。
  万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这两位师侄修为都比你高呢,小师叔。”
  赵时宁果断往台阶上一坐,死活不愿往上爬了。
  “是是是你修为高,那你也不知道帮帮我。”
  “我为何要帮你。”
  万殊不仅不帮她,还要气她,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便瞬身到了山顶,悠哉悠哉站在石阶上看她。
  “万殊,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我要骑着你上山!!!”
  赵时宁气死。
  她又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爬上山,没有逃出生天的信念支撑,赵时宁每迈出一步都觉得无比的艰难。
  虽然她是第一次进入青云宗,但赵时宁并没有什么感触,以至于顺着人流涌入宗门大会的现场,在看到是仙门和仙门间的比武较量时就已经变得兴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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