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谢闻如愿以偿,眼睛一亮,“我怎么嫌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姜浮没忍住笑了一下,她还记得,谢闻吃了一口她做得那个点心的表情,怎么看也不是喜欢。
  不过荷包就算难看,应该也出不了人命,他想要,就做呗,反正带的人不是她。
  谢闻又凑上前亲了一会儿,气息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姜浮被亲得有点发软,紧紧揪住他的衣领,谢闻很体贴的搂住她的腰,把整个人带向自己。
  再次分开的时候,姜浮靠在他肩膀处细细喘息,抱怨道:“你好烦。”
  谢闻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哑起来,“好,等一会儿,我们出去好不好?”
  姜浮应好,想从他怀里起来,又被按了回去,“不是说出去的吗?”
  谢闻的声音更哑了:“我好久没见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姜浮觉得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他怀里。目光向下,正好看到谢闻的手,极用力地抓住了衣服。
  她脸上一红,催促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谢闻压抑着喘息声,努力想让声音正常一点儿,免得吓到她:“你先出去也好。”
  就算是未婚夫妻,孤男寡女呆得时间太久了也不好。刚才姜渐在还好,现在就她们两个人,还是别了……
  姜浮这次很顺利从他怀里起来,谢闻表情有点怪异,“你先到岸边等我,我还有些事情……只要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过去找你。”
  姜浮没再多说什么,先出了船舱,外面有两三个船娘,看见她都笑着迎上来。
  至于雪簇,应该和岸边东宫的人在一起。
  谢闻看他走了,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走过去打开窗户,寒冷的风一下子涌入进来,正在发热的身体颤了一下,但也冷静了下来。
  他惆怅极了,国师的谶语覆水难收,要想把姜浮娶回去,最少也要一年。
  真难过。
  姜渐气疯了,夺门而出就要离开这里。
  滕光意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追到了小船上劝道:“你小心点,这可是在水上,别让小船翻了,我可不会水啊。”
  姜渐气得跳脚,脱口而出:“我自己就会水,谁需要你救?”
  滕光意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在说大话。毕竟他和姜渐就算不上朝夕相处,但也算是几乎天天都能见面了。
  姜渐会不会水,他还能不知道吗?
  滕光意只是觉得,姜渐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要不是刚才他拦着,估计就要直接跳进湖里赌气要自己游回去了。
  姜渐看着越来越远的画舫,姜浮居然连追出来看他一眼也无。
  寒风瑟瑟,乐音渺渺,月光如雪,心中悲怆之意顿生。
  他一心一意为这个妹妹考虑,可姜浮是怎么做的呢?为了一个野男人,就丝毫不管阿兄的死活了。
  都说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谢闻那么拙劣的谎言,都被把她骗得团团转,以后有姜浮哭得。
  不一会儿船靠到岸边,姜渐跳到地面上,小船儿受力不稳,晃荡了一下,滕光意从上面下来,骂了一句:“姜重明你又抽什么风?”
  姜渐边走边说:“滕光意,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滕光意看他如此正经,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正色道:“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渐咳嗽了一声,正经道:“假如,在情窦初开的年龄,你的老师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孙女儿,每次那个女孩儿一来,你就会露出笑容。多年以后,你却否认对那个女孩儿有好感,并且还扬言说,当初会高兴是因为可以偷懒不用听课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滑稽?”
  滕光意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乍一听好像很滑稽,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挺对的。他摇头道:“没有啊,我觉得挺合乎情理的。我上学那会儿,因为逃学,不知道挨了多少手板子。”
  姜渐愣愣地看着他,不可置信道:“逃学?你居然还逃学?少上一天学,就比同龄人落下多少功课。一旦产生懈怠的念头,学习效率也会变得奇差无比。”
  他觉得自己好像触摸到了真相:“我知道了,你和殿下通过气了,已经串好口供了。我呸,你被权力压迫,欺骗兄弟,无耻小人。”
  他怒火中烧,滕光意居然能编出来这么离谱的谎言。
  他当时虽然是在东宫的崇文馆读书,滕光意应该是在太学,他年纪也大几岁。
  但是,无论在哪里,大家求知若渴的心思是会变的吗?
  当时崇文馆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头悬梁锥刺股,怎么可能会逃学,尤其是谢闻,储君之尊,又怎么会因为片刻偷闲而沾沾自喜?这些人真是太可笑了!
  事实上,也不用往远处看,姜家不就有现成的例子吗?
  上了大半年女学的姜潇,每次一放假都能笑出花来。姜家长孙姜琼,虽然还只在家里开蒙,但装病逃学的鬼主意,可是一个接着一个。
  还有一个最最贴合的例子,去年刚中了进士的姜五郎姜濯,他可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代表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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