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过南次郎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他只是随便瞥了一眼那块众人争抢的奖牌,这一看,却看到了已经枯萎的托普,他走过去,拿起小盆栽打量着,有些可惜地说:“一椛,这个已经枯了,叫妈妈扔掉吧,回头给你买个新的玩儿。”
“不行!”伊克莉丝立刻从南次郎的手里抢回盆栽,语气急切,“谁也不能动它!托普没有枯萎,它只是睡着了。”
“好好,不扔不扔,一椛想留着就留着。”南次郎连忙哄着她,一个多肉植物而已,又枯萎了,等她看腻了自然会要他们拿去丢掉,有孩子的大人都知道小孩子的倔脾气,尤其他们喜欢的东西,坏了碎了的都不让人碰。
狗卷棘略微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比起那块奖牌,那株植物在她心里果然更有分量,只不过她所说的吃“噩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株植物肯定有什么问题,不然她也不会那样紧张,说不定那就是能抵挡他咒言的东西,它现在这样枯萎,也或许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但这可能吗?
昨天晚上,狗卷棘查询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植物可以吃“噩梦”,这种问题自然是没查出来,却查到不少可以治疗失眠的植物,年幼的他不是特别理解,直接把噩梦和失眠画了个等号,认为伊克莉丝是因为患有失眠才会喜欢那株植物。至于什么保护,估计就是小孩子天马行空般的胡言乱语。
但这也太矛盾了吧,同时患有睡美人病和失眠,难道这两种病不会相冲吗?果然一旦人生起病根本没办法用常理解释,病魔又不讲道理,肯定是她睡太多了又会失眠,真是可怜啊……年幼的狗卷棘左思右想,只能给她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而且就算她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好了,好在这个女孩没有危害他人的意思,而且那个小小的已经枯萎了的植物实在没什么危险感的样子,狗卷棘挣扎了一下,想到昨天他们在月光下的亲吻……一时间又忍不住脸红起来。
算了算了,暂时还是先观察一下吧……嗯,不过他很快就要离开了,以后只要她不生病,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这样一来那些人也不会发现她,毕竟离得这么远,这样也比较安全,嗯嗯,就这样办吧……小少年摇摇头,努力忽视心里的那抹不愉快感。
狗卷棘在门口踌躇的样子很快引起了伊克莉丝的注意,她现在看到这个银发少年就忍不住舔嘴唇,要知道她一直以来的食物都是由没什么味道的新鲜植物组成,即使成熟的水果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淡香,这还是伊克莉丝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
她不由得下了床,走到狗卷棘面前,望着小少年,她直接伸手拉下他的围巾,露出他有着咒文的嘴角。
狗卷棘瞬间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小少年脸孔爆红手忙脚乱地拉起围巾,一边后退一边将女孩推开,别开玩笑了,她的父母还站在旁边呢,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给她“尝一口”啊!
结果就在他试图后退的时候,龙马也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刚走出房门,就看到狗卷棘一脸慌张正伸手推开伊克莉丝的瞬间,小小的少年瞬间炸毛!他立刻冲过去挡在伊克莉丝面前,指责对方,“你看!我就说的,他欺负一椛!哼!我才不会看错呢!”
“虽然龙马你这样说……”伦子十分为难地扶额,在她看来,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伊克莉丝想对人家做什么才被推开的,根本怨不得人家。
龙马见老妈靠不住,只能转头指望自己更不靠谱的老爹,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南次郎眼神都没在看伊克莉丝,而是哀怨地以头贴墙,嘴里还嘟囔着:“完蛋了,我的乖女儿要被外面的猪拱了,明明是爸爸第一个来看她的,她竟然跑去跟别人家的小崽子玩,怎么对得起我……呜呜呜……”
龙马顿时一阵黑线,这臭老头也太不靠谱了!还不如大哥呢!他要立刻打电话去问龙雅什么时候逃课回家!
第18章
伦子很亲切地招待了狗卷父子,出于误会的愧疚,原本只想留一天的狗卷父子硬生生的留了三天,期间杰德理甚至还抽空来了一趟。
看着精神状态不错明显被照顾的很好的伊克莉丝,杰德理也表示很高兴,他抱了抱小姑娘软乎乎的身子,告诉她无论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再找他,他随时欢迎伊克莉丝的来电。看到前金主的代理人兼付款者,狗卷父亲虽然没有立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但说的话明显多了许多,而对大人们的谈话不感兴趣的狗卷棘只好和伊克莉丝待在花园赏花,期间收获龙马数个白眼。
伊克莉丝倒是显得很高兴,虽然她看狗卷棘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人,要不是龙马总围在他俩身边,她甚至很想再尝他几口,不过小少年非常抗拒有外人的时候被她咬嘴唇,每次她去拽他围巾的时候他总是使劲往后退,伊克莉丝只能痛苦作罢这种举动……
然而晚上就算她偷偷翻窗跑出去在花园里待着,狗卷棘也不曾再过来看她一次,真是太过分了,明明她只是想多吃两口养分来让自己的味觉舒适而已,毕竟狗卷棘可是她难得遇到不是异形怪物的品种。
而且最重要的是狗卷棘散发的味道实在太香了,香得她不由自主就想和他贴贴,然后再咬上那么一口……
或许是小姑娘的注意力头一次被放在外人身上,龙马对此表示非常不满,但来者是客,他最多也就只能是瞪他几眼,鼓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愉快,可劲儿地在两人身边转悠,说到底也没做什么更失礼的事,好在狗卷棘本人非常温柔随和,虽然他一声不吭,基本上都是在用手机和伊克莉丝交流,这让龙马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听错,那天晚上他明明和伊克莉丝有说话,为什么现在难得开一次口却只在说什么“鲑鱼”“木花鱼”之类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