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屈舒鹤这时候也来问道:“容翙,没事吧?”
容翙自己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但看着小柏都快急哭了的样子,他还是安慰他道:“没事,等会儿涂点药就好了。”
“还是先去看看吧,”屈舒鹤也有点担心,“伤在脸上,要是留下什么痕迹就不好了。”
容鹤见屈舒鹤也这么说,便也没有坚持。剧组有配备的医生,这样的小伤应该还是能应付得了的。他这样想着,便和小柏先回去了。
“容哥,要不要把白医生喊过来?”在回程的房车上,小柏看着他脸上的几个水泡,不无担心的问道。
容翙又好气又好笑:“你自己想挨骂还不够,还想拉上我啊?请白医生过来了,元姐就肯定知道了。”
小柏这才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了,拿了一片湿巾给他:“容哥你先敷着,我已经给剧组的医生发信息了。”
到了酒店,医生过来看了开了药,说没有什么事,按时敷几次药,过两天就能全消了。容翙难得回来这么早,敷了药,便好好睡了个午觉。
起来之后小柏送来了晚餐,他一边吃一边看明天的通告单,这时有敲门声传来,还十分急促,小柏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不请自来,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谁呀?”
开门之后小柏诧异的声音传来:“温哥……怎么是你?”
容翙放下手里的通告单,倒不像小柏那么吃惊。他抬头望去,见温珩臻一脸焦灼:“是我,容哥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他说完也没有理小柏,径直走了进来,也没和容翙打招呼,仔细端详着容翙的脸。
其实容翙烫伤的地方已经好很多了,也不像上午那样看着红肿可怖,温珩臻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 “不如,就弹那阙《凤求凰》吧”
“我听到你被烫伤,吓了一跳,赶紧就过来看看。”冷静下来之后的温珩臻这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失态,不过另外两个人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小柏更是识趣地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我没什么大事,”容翙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安抚,“只是耽误这几天要拍的戏了。”
其实当时他脸上被烫伤的痕迹很明显,就算用粉底液遮住,根本拍不了了。
温珩臻没有回答他,却坐在他身边,看了看他脸上的伤痕,见已经不那么可怖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拿出一个白色的瓷釉瓶来,那瓷瓶通体滚圆,没有一丝纹饰,白得像是个玉球一样。
“这是盛姐让我带上的和络膏,”他将那瓷瓶的瓶塞打开,里面是淡黄色的膏体,散发着浓郁的中药的气味,却并不难闻。“据说如果是肌肤表层受的伤,生肌化瘀是最好的。只要涂上一晚上,第二天就会好了。我试过几次,的确见效。来,我给你涂上。”
容翙家世优越,自然是见过些世面的。他也看得出来,温珩臻手里的药膏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只是让温珩臻亲手给他上药……
“不用了,谢谢你的药,等会儿我自己来给自己上药好了。”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温珩臻动作一顿,但立刻就转换了神色,将那白色瓷瓶放在了茶几上:“那你一定要记得上药,到时候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容翙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
之后还是温珩臻先开口道:“我听说,你被烫伤的时候,没有让屈导喊停,而是坚持继续拍完才停了下来?容哥,我知道你敬业,但有时候,是不是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容翙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一旦开始拍摄,就不能轻易停下来,因为每个演员进入状态的时间不同。你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就停下来,打断了其他进入状态的演员,那么浪费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时间成本。特别是和你对戏的人越多,就越不能轻易打断。除非导演觉得不满意让你停下来,其他任何事情,哪怕出了什么意外,也必须得忍着。”
他说完这番话,见温珩臻满脸惊愕,不由得失笑。不过想一想也知道,温珩臻成名很早,估计之前也没有导演敢这样要求他。再想到之前剧本围读会那架势,估计就算是他破了块皮,他的助理们也会把这当成一件大事来处理。
想到这些,容翙的面色便和缓了许多:“你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会觉得我说得十分严苛。但是,作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就是信念感。要真正塑造好一个角色,演员所付出所牺牲的,都远超过大众的想象。”
温珩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容哥。”
这时候温珩臻的助理小欧敲门进来,对温珩臻道:“温哥,盛姐打电话过来了,说找你有事。”
温珩臻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记得涂那药膏。”
容翙点头,目送他离开。
小柏进来的时候,见容翙正拿着一个白釉瓷瓶,不由得好奇问道:“容哥,这是什么?”
容翙头也没抬:“噢,是温珩臻刚刚送来的药膏,听他说只要敷上就能见效。”
小柏听了,迟疑道:“温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是,容哥,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别用了吧。毕竟元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小心照顾你……”
容翙知道他的顾虑,却不以为意:“你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