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信叔,”虞尔擦了下破皮的嘴角,看了眼手背上的淡淡血迹重新上前,这次他直接跨着詹信上了床,像个猫似地贴近他,“我错了,那我们慢慢喝吧。”
  他故意哄着人,自己先喝了一大口,随后举着伏特加靠在詹信胸膛上:“陪我喝酒。”
  詹信仍是醉酒的状态,虚眯着眼像是什么都看不清,虞尔趁他不备,直接扣住詹信的后脑勺,将瓶口怼进他嘴里,灌到酒水溢出嘴边。
  这次詹信的反抗更加激烈,动脚踹他,使不上劲儿又翻起身推搡虞尔,但因着酒精的作用支撑不住身体,詹信一下脱力,压着虞尔直接倒在他的身上,头抵在他颈窝里。
  “詹信,你好像比我还着急。”
  酒瓶已经在两人的动作间掉下了床,但没碎,咕噜咕噜滚到床底下,很清脆的响声,引来小鱼冲过去观察。
  等它到了床底去抓瓶子,又听见床上激烈的动静,吓得马上飞机耳,操控四驱滑铲逃跑。
  虞尔一个翻身坐到詹信身上,无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堂而皇之地去解开詹信的皮带,抽丢到一边,啪一声落地。
  随后他伏低身体,让詹信眼睁睁目睹自己咬住他的裤链,一寸一寸往下滑,眼前多出一道阻碍,擦过虞尔的脸。
  “你要拒绝我,”虞尔重新抬起腰,如同缠缚在詹信身上的艳鬼,氤氲眉眼,嘴角玩味,“那就别有反应。”
  詹信挣扎起身:“虞尔!你干什么?!”
  “用你的手,丈量我的身体。”虞尔居高临下望着他,无声一笑。
  醉酒者的动作太容易把握,詹信想反击,虞尔一下就控制住他,顺势坐上他的腰,把持詹信的手牵引他从浴袍深处往上,如同在繁枝中撩过,隔叶摸花。
  只是人比树要更敏感,一触及就好似惊动了风,掉了遮掩。
  他另一手勾去隔阂往后挪,缓慢磨蹭:“信叔,现在好像没有办法收场了。”
  “你这儿比石头还……”
  詹信想起身推开他,但身体已经被酒精控制,眼前天旋地转,腰上人轻微的举动都像是巨大的冲击波,反复击溃着神经。
  “我不想让你后悔,别这样,虞尔。”詹信伸手想去抓他,被虞尔一掌拍开,倾身而下。
  他攥着詹信的手腕扣到枕头上,两人目目相对,额头腾着汗水。
  “你摘了眼镜,分得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吗?”
  虞尔拿出床头早就准备好的绷带,裹住詹信的手,捆绑在床头杆上。
  “你第二天可能会断片,但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虞尔承受着压力,尝试消磨隔阂,无限拉近他与詹信的距离,“像现在这种程度一样,慢慢折磨你。”
  “你这辈子都别想忘了我,信叔。”
  “虞尔,虞尔!”
  见他还喊着,虞尔干脆扯开自己的浴袍,揪着衣角塞进他嘴里:“闭嘴,你好好感受就行了,今晚我服务你。”
  他咬牙忍耐,将重心往下一沉,即时的突破使他忍不住仰头轻喘,随后好似泄愤地盯着詹信,看到他偏过头,就逼迫他摆正脸,直视自己。
  只是两人之间还是太难容忍,明明完好,却像是皮开肉绽,一扭劲儿浑身都跟着酸软。
  虞尔不得不把着詹信的月要月复,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肉,手心覆盖那片狰狞的疤痕。
  詹信身上的伤疤很多,腹部、腿上、手臂,后背似乎也有。
  虞尔想着这些伤口,闭上了眼,冷白的皮肤从内里腾了红,汗珠欲滴,波澜渐起。
  夜色淡化他的身影,却迷乱了知觉,像一团飘渺的酒气,闻得见他的浓烈,但摸不着,看不彻。
  詹信坠入欲海,起起伏伏都惊心胆颤,如在地狱仿徨。
  当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后,他才赫然清醒,顿觉口干舌燥。
  是噩梦吗?
  他着急地确认自己身边,身上的衣服、盖着的被子、床单、地板,很干净,一切都很正常。
  詹信松了口气,但脸上仍旧绷着表情。怎么会……他怎么又做了这样的梦?
  起身走到桌边倒水喝,他才意识到家里安静得过分。往常的这会儿,虞尔已经做好早饭等他了。
  难道他还在睡觉?
  敲了敲虞尔卧室的门,没人回应,他直接推开门进去,脑子顿时和这房间一样空白。
  詹信不死心,又回头喊了声:“虞尔?”
  仍旧没人回答他。
  詹信感觉自己好像空白了很多记忆,拿出手机点开虞尔的微信框,才发现几天前的未读信息。
  思来想去,他还是给虞尔打了个电话过去,手机彩铃响了一阵又一阵,却只换来冰冷的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詹信拿着手机迟疑着,捂着额头努力回想昨晚。
  他应该没做什么吧?
  他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吧?
  ……詹信越想越头疼。
  没一会儿,手机来电了,詹信赶紧接通,但发现是大车打来的。
  “信儿,醒了没,宿醉一夜的感觉如何?”
  詹信清了清嗓子,还是沙哑:“不怎么样,打电话干嘛?”
  “跟你说一声,我送猫哥去火车站了。”大车说,“他上大学了你怎么也不唠唠,咱都还没带他好好玩儿就开学了。”
  “你送他……他怎么不叫我开车送?”詹信眉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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