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躲在人身后的孙二少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启放狠话耍威风环节。
  但是比狠话先响起的是打手的痛呼哀嚎。
  “吵死了!”
  陆明朝话音落下,谢砚又对着打手一人敲了一下。
  清静了。
  孙二少看在眼里,肌肉虬结的打手在谢砚手里就如纸糊人一般一拳一个,手臂粗的木棍就如软豆腐一捏一截。
  不堪一击具象化了。
  这个猎户,强的可怕!
  这么厉害,那天在常喜村为什么还要曲折迂回的讨回公道,给了他一种能翻盘报复的假象。
  若是陆明朝有读心术,定能给孙二少解惑。
  当然是先礼后兵啊!
  似孙二少这么不讲究的人理解不了讲究人的世界很正常。
  孙二少吓得腿软,止不住哆嗦。
  脑子告诉他要快跑快喊救命,但实际上,就像是腿被打折了嗓子被浸水的棉花堵住了。
  跑也跑不了,喊也喊不出。
  现在只盼着站在巷子口望风的阿邢能及时察觉到异样,唤来援兵救他。
  “孙二少,忍着些,别再随地大小便,怪磕碜的。”陆明朝一面伸出脚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倒在面前的打手,一面笑意盈盈的提醒孙二少。
  她的阿砚还真是谦虚了,这叫会一些拳脚功夫吗?
  谦虚,谦虚,实在太谦虚了。
  太谦虚的人就需要一个似她一般不谦虚的妻子。
  “阿砚,你我受到惊吓,为自保断了孙二少一条腿也说的过去吧。”
  “慌乱之中死个人也说得过去。”谢砚一本正经答。
  “不过,明朝想让他断哪条腿。”
  “阿砚,你觉得呢?”陆明朝笑逐眼底“他可是想将我抢回去污我清白呢。”
  谢砚神情不改,鞋底一踩断裂的木棍,木根受力,直直的朝着孙二少小腹下方飞掠。
  孙二少避无可避,双手一捂,身形扭曲的跪倒在地,哀嚎惨叫声震天。
  阿邢对自家少爷的声音何其熟悉。
  拔腿就往巷子里跑,待看清楚东倒西歪昏在地上的打手,哭嚎的面容扭曲狰狞的少爷,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
  这么多打手,夫妻双煞都毫发无伤?
  那猎户脸不红气不喘头发丝都没乱,那女子还慢悠悠的嗑着瓜子。
  “少爷。”阿邢只能给予不远不近的关怀。
  再近了,他也怕自己倒地上。
  “你来了呀。”陆明朝把瓜子皮放在谢砚掌心,老熟人唠家常似的跟白了脸的阿邢打招呼。
  “齐蕊呢?”
  “少一个总觉得不完整。”
  阿邢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饶命,饶命。”
  “我家少爷本来很忌惮您的身份,是齐蕊,齐蕊说她与永宁侯府的真千金姐妹情深关系匪浅,少爷这才又起了心思。”
  “齐蕊被夫人留在家重立规矩呢。”
  陆明朝有些许不耐“同一个世界能有同一个梦想,但同一个理由不能被放过两次。”
  “齐蕊说,齐蕊说。”
  “你家少爷要是没那个色心贼胆,能随随便便被煽动?”
  “难道齐蕊是孙二少的娘?”
  “既然你来了,就省的我家阿砚动手了。”
  陆明朝从空间超市里掏出一捆绳,扔在了阿邢面前“一回生二回熟,绑起来好报官。”
  “我早些报官,你家少爷也能早些就医。”
  “啧,我可真是菩萨心肠。”
  阿邢跪在地上不敢动,只能不停的磕头。
  “孙二少,这可是你的贴身小厮不救你啊,那你疼着吧,如果治的早,说不定还能用。”
  “反正你孙家家大业大,遮着昌河县的半边天,进去了也能被捞出来,何必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再磨蹭下去,真神仙难救。”
  “阿邢!”孙二少疼的冷汗淋漓,怨毒到了极点也只能忍着“绑!”
  阿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打手无从下手。
  这可怎么绑。
  就算绑起来,也走不到县衙。
  陆明朝掏出一盒针,递给阿邢“绑好,人中扎几下就醒了。”
  阿邢哆嗦着,辛辛苦苦绑成串后,没一会儿,打手们血呼啦擦的转醒。
  “走吧。”
  “你背上你家少爷。”
  陆明朝又装模作样的在大氅里掏了又掏,掏出一个不锈钢盆,一根小擀面杖,叽里呱啦噼里啪啦敲了起来。
  走一路,敲一路,道路两旁驻足停留的百姓越来越多。
  陆明朝抬高声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孙家二恃强凌弱蓄意报复草菅人命,扬言打死人他兜着,自诩昌河孙半天,青天大老爷要为民做主啊。”
  敲鸣冤鼓状告】
  第六十四章 敲鸣冤鼓状告
  无论如何,道德的制高点,她站定了。
  县衙外,陆明朝将不锈钢盆和擀面杖往谢砚怀里一扔,敲响了鸣冤叫屈鼓。
  县令一接到官差探回来的消息,整个人都麻了。
  孙二少这次真真是踢到铁板了。
  苦主一路敲锣打鼓走来,吸引了足够多的百姓。
  差役们习惯性的要将陆明朝引入二堂。
  二堂审案,几乎不允百姓围观。
  一进二堂,是非黑白自然由县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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