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体植被茂盛,房屋半隐于绿树青草间,程展几个展翅他们就到了山顶。
“进来吧。”程展走在前面开了门。
这间木屋建在最高处,很小,房侧有一棵老槐树,树的几根枝桠穿过木屋往上长,房屋四周种着野花。
倒别有一番风味。
“你睡这里。”程展指了指床。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两张床和一张木桌,墙上倒是挂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床很小,只将将能睡下一个人,两张床分放在两边,都靠着墙。
“麻烦你了。”揽风看着他,说道。
他们其实并不熟悉,这样突然住在一起难免尴尬,两人坐在各自的床上,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的木屋在下面一点,大概还需要十几天才能建好。”程展打破平静。
“多谢。”揽风诚心回道。
程展见他身上穿着若清奶奶做的衣裳,衣服款式休闲随意,跟夏溪地很多人穿着相差不大,但他看起来仍然不像这里的人。
程展每天都很忙,他们鲜少见面,此刻程展才发现他脸上的伤已经不太能看得到痕迹了。
程展每次看他,都看得很仔细,揽风自认跟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有时候仍受不住他的目光。
程展有事要忙,简单交待了几句就告别飞走了,留揽风一个人在木屋里。
桌子上放着简单的生活用品,是一模一样的两份。
揽风走到窗边,发现这一侧墙面上爬满了金银花,树枝上也缠着许多,正是花开的时候,风一吹,香味扑鼻而来。
想必是这里的主人很喜欢。
第3章
揽风每天早上被程展送到山下,他自觉帮着领地里其他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晚上等着程展回来再一起回木屋。
但这几天程展都回来得很晚。
大家陆续回去睡了,夜里揽风像往常一样,在山脚明叔屋里待着等程展,今天李雨也在。
“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吗?”揽风问。
这话一说出口,揽风就觉得自己多此一问。这些天在夏溪地,他日日都能感受到大家的不安,程展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大多时间都花在了巡逻和解决危机上。
李雨自称是和程展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照他的话说,他是程展最好的朋友,所以揽风才下意识问出了口。
“你说展哥啊,”李雨说:“他虽然常常巡查,但是以前没有这么累。半年前有一伙人把领地迁到这附近了,动不动就爱干点偷袭的事儿,展哥就老不放心。”
“这阵子领地已经算是很太平了。”他说:“有些小的袭击展哥都处理了,压根不会让我们知道。”
“但我今天眼皮老跳,我等他回来再睡。”李雨指着自己右眼皮,煞有其事地说。
揽风闻言想问点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明叔在整理药材,药柜很高,揽风起身去帮他。
“这个草药生长环境非常苛刻,很少见,”明叔把一个小罐子递给揽风,说:“小展带你回来的那天,去森林就是找这个药。”
“是有人要用吗?”揽风接过来,仔细地放在药柜上。
“反而是用在你身上比较多,”明叔说:“这药能给重伤或者将死之人吊起来一口气。”
“时砚爷爷怎么样了?”李雨坐在门口,听到这话回头问道。
明叔没有回答,只轻轻叹了口气。
“明叔,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邹馥雅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把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是什么?”明叔拿起来看了看。
“奶奶说可以装你那些治病救人的工具。”邹馥雅说。
“哎呀,正缺呢,她怎么知道的?”明叔喜滋滋地收下了,“替我谢谢她。”
邹馥雅看了一眼明叔旁边的揽风,走到李雨面前,问:“你怎么还没回去,不干活在这干嘛?”
李雨说:“我等展哥呗,他还没回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看小展这几天回来的都很晚。”明叔不禁也开始担心。
邹馥雅说:“估计是些小冲突,能处理。”
“这孩子,但凡自己能抗住的事从来不说,怎么劝都没用。”明叔无奈道。
已经深夜一点了,程展还没有回来,明叔年纪大了,大家让他先去休息。
小药房里还剩他们三个人在等着。
“你伤恢复得怎么样?”邹馥雅问揽风。
揽风正在碾药,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恢复得很好,明叔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能好全。”
然后他又说:“那天,多谢你。”
邹馥雅笑了笑:“别谢我,是程展非要去救你。”
“那天雨下得特别大,还有雷电。你陷入了昏迷,流了好多的血,他怕你死在路上,没敢停,一直往前飞。”邹馥雅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说:“不过现在你好了,想必他很开心。”
“你别有心理负担啊,”旁边的李雨闻言道:“展哥救过很多人,他一直是这样的。”
揽风说:“嗯,我知道。”
他这些天在夏溪地,常遇到有人跟他打招呼,说自己也是被程展救回来的。
“不过你要觉得亏欠展哥,就在领地多做点事,替他分担点就好啦。”李雨说。
他们等到夜里近三点,李雨打瞌睡头磕了好几下,索性自己盖好毯子躺小药房的病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