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沈温瓷人生中,并不清楚男女之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知道这种感情该如何处理,更不知道男女之间该如何相处。
在此之前,沈家上下也找不出能配对的男女来。
爷爷和奶奶在她眼里从来没一同出现过,虽然没有离婚,但也到生死不复相见的地步。她爸爸妈妈更不用说,姜忆死后,沈灏清一直沉迷在工作中单身至今。她哥哥呢,结婚倒是结婚了,但聚少离多,又是联姻,瞧不出什么感情来。
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己对宋栾树的变化时,除了震惊和不确定之外,更多的则是不知所措。
原来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背地里谋划了这么多,那么自己有可能是他失算的那一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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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了场雨,雨势大,晴得也快。
雨后空气清新,姜时熹不知道从哪搬来一个陶艺转盘,正忙活手里的陶土,沈温瓷在另一边的茶椅上喝茶看书。
“快看!”姜时熹把做好的陶土杯拿给她显摆,“我是不是很有天赋?要不我开家陶土店吧,专门招待小情侣……”
沈温瓷笑了笑,“然后小情侣做陶土闹脾气把你店砸了,获得第一桶金。”
姜时熹噗嗤一下,“你怎么知道到我有这个打算。”
这人成天不学无术,就是仗着家里有个姜时煦撑着,每天不琢磨别的,光琢磨些旁门左道。昨天还说要带她去吃脆皮蜗牛,吃进医院,索赔巨额医药费呢。
沈温瓷已经无力吐嘈他那离谱的脑回路。
眼看雨停了,仍然晴空万里,她放下书,“要不要去马场跑一跑?”
“也行。”
姜时熹也玩够了,放弃得很利索,直接去洗了手。
沈温瓷打了个内线电话,“李妈,阿达在不在,跟他说准备去马场。”
“小姐,阿达被辞退了……”
沈温瓷微皱眉心,“谁辞退的?”
“……”
那头沉默,沈温瓷也已经猜到了是谁,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来解决,你找一下阿达。”
姜时熹洗了手,还换了套衣服,清清爽爽下来找沈温瓷,刚走到茶室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又默默的收缩了回来。
站了两分钟,已经感觉到了里面的火药味十足,姜时熹估计今天这马场去不成了,转头进了厨房找李妈喝糖水。
沈温瓷拨通了宋栾树的电话,第一次响了很久,被挂了,咬着后槽牙又拨了一次。
就在她想摔手机时,电话接通。
接通后,两人也不出声,斗气似的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听筒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便是他那带着讽意的话。
“终于想起来我来了?”
这话一听,沈温瓷就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就像个不愿意把自己玩具分出去半点的小孩,她就是他的“玩具”,谁也不能碰,连她任何的不受控都是他身上最无法碰触的逆鳞。
不只是占有欲,还有掌控欲。
沈温瓷咬牙,“阿达是不是你弄走的?”
“你回楠城为什么不跟我说?”
“谁给你的权利开掉我的人?”
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都要算帐,都不想搭理对方的问题,结果就是自说自话,越讲越气,像固执的、不讲理的小朋友。
空气一窒。
宋栾树做了个深呼吸,想要冷静下来,“他失职了。”
“是我让他挂你电话的。”
沈温瓷心里到底有些烦躁,说话不想客气,“沈家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宋栾树,你逾矩了。”
逾矩?宋栾树这些年开掉的人还少吗?她知道了又何曾说过什么,为什么这次要来找他算帐?
宋栾树声音有些紧,“以前你怎么不说这些话?”
沈温瓷冷声,“以前做的不对,现在改了。”
“以前不对?”宋栾树气笑了,声音低沉,“沈温瓷,现在卸磨杀驴,利用完就跑就对了?”
张口卸磨杀驴,闭口过河拆桥,沈温瓷听够了,语气不善:“对,怎么样呢?”
宋栾树脸色一变,“你以为我钟意管你?”
“那你就收声。”
“随便你。”
话音刚落,电话已经挂断。
四合院里三两好友聚在一起,原本喧哗的玩闹声,因为宋栾树面色一沉,渐渐安分下来。
闻钊正翘着二郎腿,低头回着消息,接下来对方的一条信息,让他默默把腿放了下来。
扭头一见宋栾树那锅底黑的脸,小声道:“你哄好没有?”
宋栾树蹙眉。
闻钊干笑,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那你先别不高兴了。”
他刚刚和时穗聊天,无意间得知一个让他更不高兴的事情:“时穗说,沈温瓷要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
这几个字落在他耳边,那一瞬间,宋栾树蓦地发力,几乎要把手机捏碎,说不清的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不解、愤怒、失望,以及巨大的失落和背叛感。
“你说你费尽心思的,得到沈璧搞鬼的消息就扔下景周赶回楠城去,又是找姜家给她撑腰,又是替她出气挨老爷子的骂,到头来人家还不领情,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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