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有哮喘啊!大哥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云晓看情况不对,后知后觉是司锦年靠的太近了。
  天地良心,他就抽了一根。
  司锦年被冤枉的退了一步,心凉的看着二妹翻出止喘喷剂往男人口中送,慌乱下也不知按了几下,原本冷漠无情的心控制不住的也跟着着急。
  怀中的人渐渐昏睡过去。
  等药效发挥作用,情况稍稳定下来,云晓怨恨的让司锦年滚远点,不许再过来!
  司锦年脱掉可能沾了点烟味的军装,随手丢给侍卫。
  不知怎的有些后悔刚刚所作所为,担心真的惹恼了这唯一的妹妹,司锦年主动赔礼道歉:“还要下楼梯呢!妹妹我错了,我帮你抱他下去,亲自开车送到医院。”
  “拿开你的脏爪子!”
  第83章 甜甜生辰宴(上)
  自茶楼哮喘昏过去后,司循住院一周没再见过司锦年。
  司锦年每日行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他的生活除了亲情就是去军校学习,忙起来家都来不及回,几乎转头就把妹妹的男朋友忘的干干净净。
  医院安静的病房内,司循刚睡醒没多久,麻木的坐在床上看向窗外的绿荫。这一年没有司锦年,他成了最听话的病人,让吃药就吃药,让做复健就复健,精细的养着补品不断,到头来身体却一日比一日的清瘦。
  眼角微微细纹,温润的桃花眸也总无力半垂。
  一米八的个子穿最小号的病号服,竟还显得松松垮垮的,医生只说是吸收不好,除了打营养针并没好的治疗方案。
  这段时间云晓已经来医院看过他一次,以为近期不会再有交集,司循坐了一会儿又昏沉的睡去,连病房门被推开,两个女孩结伴走到身边,也全然不知。
  “从前只在报纸上见过,未曾想司先生骨态清秀,不似而立之年,倒像凤皇哥哥的同龄人。”
  沃卓尔·毓娆特意煮了清甜的绿豆桂花饮,那时正值酷暑,听说司循的身子既用不得冰又吹不了风扇,就跟着云晓一同乘车来了。
  云晓怕将人吵醒,轻轻比了个“嘘”的手势,想着时间还早,放下带来的慰问品后,牵起小皇嫂的手往贵宾室纳凉。
  一个半小时后,护士来通知病人醒了。
  云晓领着沃卓尔·毓娆又回到了病房,她上次来的时候除了说司锦年失忆的事,也顺带坦白了司锦年娶妻的事。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云晓试探司循的想法,怎料司循什么反应也没有,只说有机会想见见司锦年的未婚妻,为他们的婚礼添些红妆就好。
  “司先生,这般贵重之物我……万万不能收下。”
  司循对漂亮乖巧的沃卓尔·毓娆很满意,听说是大文豪荣亲王武绪的女儿,直接让贺伯去取来一对秦汉时期的玉如意送给她。
  沃卓尔·毓娆不敢收,慌乱的神色悄悄向云晓求助。
  云晓趁机道:“毓娆嫁进皇族也是实属无奈,司伯伯若想大哥以后留在身边,其实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好好的姑娘是无奈,他这样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还是宝不成?
  司循觉得缘分已尽:“我不希望他再想起孤儿院的事,天意如此,忘掉就全忘掉吧。”
  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话听起来丧气又绝情,沃卓尔·毓娆插不上一句安慰的话,偶然间瞥到他手中逐渐攥紧的帕子,心下了然他的心可能在滴血。
  云晓皱着眉头思索道:“可也有许多珍贵的回忆不是吗?大哥他不会舍得……”
  “我咳咳……不打算再……咳咳……纠缠他了……”
  怕司锦年的小妻子多想,司循手帕按在嘴角上吃力的边说边咳,这几日还算恢复的好,能自己咳出来不用再插吓唬人的雾化管。
  云晓好说歹说,司循全身抗拒的又聊了会儿。
  最终还是靠护士进来打针结束了话题。
  新式婚礼定在司锦年生辰之后,因着是云晓这个皇储全权操办,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司循这里。他想偷偷参加生辰宴,更想在亲眼看着司锦年完成人生大事,卑微的求云晓想想办法,压力最终落到了白敬臣的头上。
  “我不同意!”
  让司循混在临时搭建的戏班子进王府,劳神又费力。
  白敬臣最近本就一腔怒火跟沃洲国势不两立,故而无论司循怎样保证不会有危险,他都极力反对:“我不信司循哥看到他高高在上被人恭维心里会好受,万箭穿心、人彘之刑、甚至……生食人肉!他是沃卓尔·李因萁,不是司锦年了!”
  “你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不是吗?”
  司循摇轮椅追白敬臣,遇到门槛的时候手刹不及,险些惯性栽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扶手,他还保持弯腰的姿势,胸口几乎贴在双腿上,一时头晕不大能自己起来。
  “呵呵。”
  白敬臣气到冷笑:“见过的人不都死了吗?他如果对你心慈手软,就不会答应娶皇子妃。”
  小心将人扶靠回椅背,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白敬臣于心不忍,司循却无所谓道:“他若要拿我的骨头炖汤,就给他好了。”
  “那我的骨头呢?也给他凉拌下酒吗?!”
  司循偏心过头,惹红了白敬臣的眼圈。
  他委屈的的半蹲在轮椅前,大颗泪珠子汹涌的掉:“司循哥你不是没看过司锦年的遗书,车祸前千叮咛万嘱咐他走之后务必将你送出国,这一年津城遭了两次袭击,润仪姐为了等你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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