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周祁扶额:“他也是来请我做主?”
  “这倒不是。”胥春笑笑,望见周祁杯中空了,躬身上前给他添上:“贵嫔娘娘是来给您请安,顺请示当月侍寝之事。”
  周祁心累传人进来。
  ……
  因与昏君同住,各宫嫔妃为借机近天子常拿闲杂琐事求见,使得周祁不胜叨扰,偏又没法,只能同褚君陵商榷过,仍以男女之防为由,将宫事下由内宫各司局协理,逢紧要再禀报。
  又靠昏君令下,这才见消停。
  第333章 臣去殿外跪到皇上消火再进来
  褚君陵迩来困扰。
  自上回房事夭折,褚君陵恐再惹周祁难受,周祁更觉难堪,此后亲近因存顾虑,尽都浅尝辄止,直至劝沾雨露那夜随手打了下周祁屁 股,见他前地儿竟闹动静,褚君陵紧当是那病好了,欢喜不过,眨眼的功夫势峰又蔫下。
  之后拿同种方法试亦没用,倒是周祁似受刺激,那日后总主动,又每每折在行房当头,此次亦如旧。
  “慢慢来。”褚君陵心疼又心酸,观周祁脸青白,帮他穿回衣衫,揽进怀抱摸着他的头轻抚慰:“心疾不比身体上的毛病,越逼急越适得其反。”
  周祁紧紧攥着被褥,无助敛眸:“臣分明看开了……”
  突又睁眼凝盼昏君:“难道原谅你还不够,要我将心也刨出来嚒?”
  吓得褚君陵赶紧上手去蒙他嘴。
  顺往床间几顿翻找,见没藏利器才稍放心,再看周祁脑不清的开始扯胡话,连连开口哄他:“哪用如此极端,实在不行便照先前所说将李老头捉来,总会有得治。”
  周祁等不了:“就如此,不必治了。”
  然后推开褚君陵,将才穿好的衣襟再脱下:“臣举与否都不碍皇上使用,若嫌败兴臣只趴着,或拿裯衽将耻处遮住。”
  再被褚君陵穿回去:“使用什么使用?越说越没谱!”
  周祁偏执看他。
  “今晚真不行。”褚君陵强稳着呼吸,颇违心地扯谎:“白日被那些大臣惹得动多了肝火,这会还气虚着,真没力做。”
  后许诺个具体时日,这才哄人作罢。
  眼看是周祁执着于此,实则褚君陵也着急,心结不消误房事倒无妨,主要是周祁那般招他,他不忍只顾自己快活,硬忍着也难受,一两回还好,久不治既伤周祁自尊,怕他也要憋出问题,总不是办法。
  于是私下传来贾钦。
  贾钦也棘手:“这……心病还需心药医。”
  褚君陵只管他要方子,看贾钦开不出,当场叫来两名侍卫,道不知心药该如何制,让将贾钦的心挖出来研究研究。
  “皇上!”贾钦瞬冒冷汗,眼见刀锋要插进肉,忙改口能医治:“用药须据医籍现制,肯请皇上宽限臣两日。”
  褚君陵摆手让侍卫下去:“什么药?”
  贾钦话有大半是为保命,经不起细问,亦知欺君更为罪重,思绪快转,竟真想到个歪法子:“此药未记名,是……用于床笫间的辅药。”
  “敢拿淫药糊弄朕,朕看你一家是活腻了。”
  “臣不敢!”即见君王动怒,贾钦脖子一紧,慌伏首解释:“此药虽为房中药,却较禁药温和,不损害身体。”
  复说药效得靠情动引发,难被周祁察觉,周祁既不知是药物导致,却起身体反应,或误当是心结化解,真以此解心结。
  逻辑是如此,但想周祁实在聪明,褚君陵对此偏计存疑:“若不成?”
  “臣凭皇上发落。”
  “好。”褚君陵听他信誓旦旦,姑且相信:“此计无用或君后有丝毫闪失,朕将你全族人的心挖出来做药引子。”
  再三问定对身体无害,准人回去制药,心头没底全靠赌的贾钦脚虚浮地离开,难得撑到太医院,没等进门胥春又赶来:“贾太医,君后有请。”
  贾钦顿觉人头不保。
  去知周祁同样为此,脚更发软,恐遭问罪既不敢漏口风,更怕他也拿挖心砍头之事威胁,仍道心病没药治,只提议周祁喝些事前酒做缓解。
  两日后药送到,褚君陵防万一拿贾钦和奴才先试过,等见无事再亲口服用,确认也没问题,到约定日混入饮食,蒙着周祁吃下。
  周祁又喝有半壶酒,行事时真有效,真当是酒帮地,随醉意涌上头,心头恐惧亦渐消散。
  渐渐入佳境,却闻殿内起声哽咽。
  “怎么了?”褚君陵登时不敢动:“弄疼你了?”
  周祁偏开头,任由乱发盖住眼眸:“没有..”
  “那是又想起难过事了?”
  也没有。
  周祁这阵脑放空着,也不疼,也不难过,就是泪没停地落,看得褚君陵心揪揪,知他是无意识起了委屈,拿吻将泪遍遍抆去:“已知靠酒能缓心结,暂时先到此,等明日有心情再继续?”
  说着要抽身,被周祁极轻声的喊住:“褚君陵。”
  “鱼水之欢,原该是如此嚒?”
  ……
  褚君陵自作的孽。
  花半夜哄得人泪止住,拗不过周祁又想饮酒,少准他再沾些,哪想这酒后劲足,事前那半壶还没醒透,刚喝的又作用,醉得周祁晕晃晃地,偏要行未完的房事。
  “不准闹了。”
  周祁眨眨已干涩的眼,醉将昏君坐倒在床:“不等明日。”紧再催他动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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