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姓井的大臣竟无法反驳。
“确是耿于之过。”褚君陵颔颔首做定夺:“周将军为大褚夺定天下,有不世之功,是为功臣,耿于詈辱功臣家眷,斩之无错,周氏世代忠骨,朕亦信得过,将军已说不会弑君,此事就当揭过,无须再议。”
胥春紧喊上朝。
卢景华这也知周未打的哪把算盘。
合上君王此刻态度,慌往殿上一眼,正见龙椅上那位似笑非笑瞧着自己,心沉到底。
“大人?”钟镇赫跪在卢景华斜后方的位置,瞧他身形微震,喊亦未有反应,当是被周未气狠了,一番筹算,随即也出列:“禀皇上,微臣有奏。”
褚君陵笑更甚。
第307章 周祁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周未斩耿于无错,持械面圣确是事实。”
“正是!”憋够窝囊气的井申听及此,登时又来劲儿:“禀皇上,持械觐见罪同谋反,照褚律,当处谋逆者凌迟,其亲眷以绞刑,并诛九族!”
褚君陵问众臣意见。
周未都疯了,众臣哪敢有意见。
即便是有看不惯周未嚣张做派的要附议,也被身旁人偷拉住:“周未都疯了,你还惹他干嘛!”
以致朝上鸦雀无声。
井申难得有能弹劾周未之事,自不轻易放过,且看这些人贪生怕死,以鼻嗤之,更笃定有君王在场,周未敢放肆也不敢行凶,惧意渐下,又拿朝前之事说道:“正如耿将军所言,周祁下落不明,你这做爹的却不着急,摆明是有鬼!”
“大人非本将,怎知本将不急?”
井申又无法反驳。
好在钟缜赫善辩,利言击周未:“本官瞧将军精神抖擞,今早招呼我等时更挂着笑,可不似愁色?”
周未遂道自己是以强笑盖焦愁。
“去你娘的!”鲜辱斯文的井申没忍住又爆粗,唾骂周未不要脸皮:“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怕耿于说中你那些不敢为圣上知的罪事,才心急着灭口!”紧道传言非空穴来风:“周祁遭绑架,不定就是你父子俩贼喊捉贼!”
又求君王还耿于公道。
褚君陵更有意耿于说的些什么。
“耿将军、”井申刚想复述,瞬即又噤声,乍想到周祁不仅是周未的命,连君王也重视……一觑圣颜,果然见君王面色如常,眼却是沉了。
“耿于说的什么?”褚君陵又问,望井申不敢言,则瞧向周未,周未也坦诚,除却耿于那句“野种”,将其所言尽如实说了,就听君王声冷着道:“耿于谤辱君妻,斩不抵罪,另赐私产充公,父母妻儿流放荒地,永世不得入京。”
“皇上!”钟缜赫不意君王偏袒周氏至此,愤而稽首:“周祁岂配为君妻!皇帝执意包庇周氏,是爱重能将,还是受胯下娈幸所惑,昏亲小人!”
几句话将皇帝与周氏都骂了进去。
眼看君王也不高兴,众臣头埋了又埋,恨不能打洞。
卢景华即知钟缜赫意图,急欲保全,却看其借叩拜之姿暗示他莫动作,已然做好舍己打算,继不等卢景华阻止,侧首向周未,以此避开君臣眼目,拿唇语道周祁不过玩意儿,更辱其开魄门承箫,何如是娼贱。
言尽即是人头落地。
刀尖叉有耿于首级,斩钟缜赫时受力脱出,正好就砸进卢景华衣兜,卢景华垂见耿于不瞑目,颤手为之合上,再望钟缜赫身首异处,更难当心痛,不忍见闭起眼。
血洒到就近的大臣身上,吓使几人当场失态,手脚并爬地跪远些,周未则见君令成毕,一刀刺穿钟缜赫颅骨,扦于刃上,再走向卢景华,望他护着耿于人头,又一刀刺下,趁其反射性松手叉过,高举两首警众:“再有辱我妻儿者,如此二人!”
“周未!”
卢景华折损左膀右臂,又遭周未刺破官服,憎想与其拼命,却顾着钟缜赫死前用心:君王目的卢景华已彻知,钟缜赫本身善计,也猜到周未之举是得君主授意,为除去他与耿于,更知今日逃不过一死,与其无谓牺牲,何不如拉周未垫背。
关周祁那几句君主与朝臣尽听不见,不算辱功臣,前话有道帝王昏聩,却未明言娈幸为谁,饶是死罪也该先由君主发落。
君主没表态,倒是周未急下杀手,越俎代庖,大有可疑。
朝上巴不得周未垮台的不只卢氏,只要借钟缜赫之死引众怒,使周未得群攻,事成君王再想袒护,罪不责众,总不能为周未一人将与之不和的朝臣杀尽,反之为平众怒,周未不死也要脱层皮。
亦能暂防止君主对卢氏下手。
卢景华想罢,迅速起个主意:“周将军御前行凶,可是该给皇上与众同僚一个解释?”
“哪还用解释。”井申会过意,且看钟缜赫也没命,唯恐下个轮到自己,眼下怕不怕都只能咬死周未,防让他再脱罪:“周未屡杀朝臣,可想是为铲除异己,心可诛之!”
卢氏其余不得不掺合且跪得离周未远的大臣胆战站出:“钟大人未直言娈幸是谁,何算辱你儿子,言便有失也该任由皇上处置,你周未凭什么道理杀人!”
“周未居心叵测,放任其为之,明日朝上死的就难知是哪个。”
“何须等明日,此贼不除,你我性命这就难保。”
等话引出,紧就动问朝上大臣:“诸位就看着周未残杀同僚,不怕有日祸临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