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再是教那奴才长长脑,莫找死的犯到他眼下。
“想朕饶他?”
“属下愿代景南受过,求主子恩准。”
算是认了不自知的心思。
褚君陵得了答案,自然是准:奴才能饶,沈寰本身也无错处,不过这罪请都请了,不罚不是白叫这混账提心吊胆大半日?
说不过去。
第296章 揣上朕的种了
“扰到你了?”褚君陵穿戴好,见周祁起身拿过外衫给他披上:“再睡会?”
周祁摇摇头,靠在床头缓了会,闻府中人来问早膳在哪处用,于是问昏君,褚君陵瞧他懒洋洋不愿动,遂让下人端来房中,揽过意识不清醒的某个:“坐好,朕给你穿衣。”
腰绦未系就看人赤着脚要下床。
“鞋也不穿,着急着去哪?”
“臣想小解。”
褚君陵只怕他惺忪间摔着。
又看周祁泄意难耐,恐其憋坏,只得匆匆笼上靴袜,先搀人去。
此行仅备有侍卫和跑腿奴才,近身伺候的净没带,周祁又给身边那两个放了假,褚君陵使不惯外人,免不得要亲为。
回房遇芙萍打热水来,测测水温,紧就着人出去。
“仰头。”周祁依言抬首,脸让拭巾揩揩蹭蹭,睁眼骨刷和牙粉又递来:“清口。”
洗漱过梳发,褚君陵拿起木栉,抚着周祁披散着的墨发感慨:“幸好是养回来了。”
前阵掉发如吹絮,他都怕自家皇后秃了,而今成瀑长好,也不枉那一池池真金白银练的药材,想越欣慰,又往人头上揉揉:“照昨日的梳?”
周祁望了望他:“让芙萍来吧。”
褚君陵直说信不过。
“信不过她总有下人,哪需皇上屈尊。”
倒不是疑人手艺。
病情恶化那段时日,昏君恐他自残,身上素净得不能再素净,如今心病见好,这人跟要补回来似的,打扮得他珠光宝气,活像只花孔雀。
宫中就罢,多数时日是在殿内,不必要见人。
怎知回府还逃不过..
“皇上,”周祁身往后坐,看看褚君陵,又看看他手头那些花里胡哨的发饰,满心拒绝:“臣不想戴。”
“朕专程带的。”
说着就要往头上插。
周祁躲来躲去躲不开,便说午休时取摘麻烦,一会嫌头重脖子酸,一会怕出府太惹眼:“皇上不是要逛集市?臣如今是后宫人,轻易不得离宫,街上碰不到熟人就罢,若叫哪个大臣撞见臣无视宫规不算,还蛊着国君招摇过市,朝上可有得谏。”
这才劝得昏君作罢:“插根簪子总不算招摇?”
逢早膳送到,几下绾好推人到桌前,只让他先吃着,膳后自己也乔装一番,顾虑周祁腿脚就近处走走,无意逛到那泥人摊前。
“来啦?”褚君陵光顾生意多回,全然是老顾客,饶是面上做了掩饰,那老头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又看他这回带真人来,将周祁打量再打量,随后哈哈一笑:“多年不见,公子可还认得老叟?”
被一钱袋子打断叙旧。
老头见惯常来那个的怪脾气,收了钱不惹他。
捏好周祁的叫本人瞧瞧,得声道谢笑得脸上褶子更深,顺嘴又聊起当年:“二位那时该是没成就?”
褚君陵生怕他勾起周祁的沉痛事,不善叫人莫打听,转望身旁人果然怔住,心一沉,也不等捏自己那个,拉人就走。
也是周祁晃神的功夫,遭昏君从泥人摊乱引到屠肉铺,跨了半条街。
“……”
“祁儿?”
周祁默了默,看着不远处杀猪宰羊的凶屠夫,又审向昏君。
瞧得褚君陵颇心虚。
后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府又费时,环顾四周,寻个不起眼的角落:“那老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惹你多心了?”
“臣倒是来得及。”
“真没事?”
周祁将自己的泥人给他,后看昏君如释重负般会过意,不禁失笑:“皇上那个不要了?”
“还要什么!”差点为手头这东西惹爱人嫌,褚君陵肠子都悔青了,只想离那破摊子远远的:“真招惹你难过,朕把那老东西捏成泥巴!”
“老先生不知臣与皇上过往、”紧被昏君紧张看来,无奈打住:“不知者无罪,皇上莫计较了?”
“你无事朕还计较什么。”心有余悸抱抱人,又想周祁有口不应心的毛病,将他盯得仔细:“真没多想?”
“真没。”
“当真?”
“..”
连问了好几遍,周祁恐他没完没了,再让昏君眼不眨地盯得不自在,耐着性子又回复声,趁其再问前牵过他拿泥人的手轻握住:“皇上忍心‘臣’孤零零一个?”
褚君陵自是不忍心。
被哄要捏个自己的凑对,喜忧参半,迁就着人又返回去,路过那肉铺时不防从中窜出条野狗,嘴叼着大块的偷来的肉,屁 股后是追着拿刀砍的屠夫,一人一狗朝这儿奔来。
“当心!”
却看周祁不晓得躲,怕误伤他,情急搂入怀,就觉对方抖得厉害:“祁儿?”
猝不防被推开。
褚君陵愣了愣,心慌瞧去,遭他脸上惨白吓了大跳:“怎么了?”
这人并不怕狗,何至于怕成这般?
若是因拿刀的那个,周祁武功尽废是真,却从不是文弱公子,况其早前随周未征战过沙场,千军万马都不惧,岂会叫个屠夫吓到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