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念其是你娘亲,朕则当她是受奸人蛊惑,冲动行的糊涂事做。”
  开恩是一回事,他也没得整日悬着性命等人取的癖好,且周祁娘那日道不会叫他白去,褚君陵虽有疑,也只当那妇人记恨自个残待周祁,欲让他行无用功作报复,万不料周夫人胆高至此,竟敢伙同外人弑君。
  “便是珍重你,有些话不得不论清楚,你娘亲朕大可不追究,只她身后有哪些人插手,各是何身份,朕得要你娘亲认供。”
  反贼不除患于社稷,周祁自知其严重性,更知周夫人是个心气高的,行不出出卖自己人的勾当:“若娘亲不供,皇上预备如何?”
  “这即是你爹爹的事。”
  道让周未自行处置,自个只等结果,观周祁木讷着没表意见,手又往他脸上捏捏:“由你爹爹亲鞫,你总能放心些?”
  省地这人终日惶惶,疑心他拿严刑逼周夫人的供。
  后将注意转回到那帮势力身上:“朕与那伙贼子的头目过有几个回合,身法瞧着倒与你父亲有几分相近..”
  周未出征大统前,他亲去军中瞧其操练过兵马,乃甚与之过过两招,周未久经沙场,攻防自有路数,一招一式杀伐气重,那头目身手即类似他,招含将领特有的煞气。
  不成是朝中出有内鬼,此生除却徐安,还另有谋权篡位之人?
  将朝中武将一一斟滤,张华二人乃他心腹,当先排除,另几个与周未私交甚浅,论身手招式亦没哪个是师出周未,嫌疑尚且从无,此外最有动机的,也就是周未一个..
  “你心中可有可疑人选?”
  周祁不防君王突问自己,听其谈及周未,心高悬起:“皇上疑心奴的父亲?”
  “你爹爹朕信得过,他该也不知内情..”察觉周祁神色紧张,身也无意识地崩僵,安抚往他耳尖亲亲,贴耳吐着气儿厮磨:“倘若朕真疑心你父亲,何会不避讳你讲道这话?卿卿贯会冤枉朕。”
  “奴知错..”
  耳朵遭君王气息吹得痒痒,偏头躲了躲,听褚君陵口气诚挚,确真没猜忌的意思,心弦空松,脑中有个人影闪过,意志恍惚间快得没抓住:“奴无能,未能替皇上分忧。”
  褚君陵本就随口一问,瞧他内疚反倒心疼:“你非朝廷中人,臣子拢共不认识几个,想不到人实属正常,哪怪得了你?”
  哄劝周祁莫逼自己,这些伤脑事想不想都不妨碍:“实在惭愧,便想些让自己高兴的事,就当哄朕开心。”
  却看周祁片刻沉默,不知出于帮不上忙的愧疚,或是对君王宽恕周氏的感激,觉褚君陵手往自己腰身抚弄,主动软了身子,任其搂个尽兴。
  “祁儿。”得周祁配合心头欢快,呢喃喊他一声,背靠着软枕,掰过周祁将人转个身,欲让其身偎在自个怀中,惬意不过一秒,被周祁无意压到腿上伤处,痛得猛吸口气。
  周祁察到瞬退开身,被褚君陵伸手一揽更待不稳,没着力点恐摔下榻,胡乱抓样东西,一抓抓到君王龙根,紧听褚君陵惨哼一声,铁青的脸上满是虚汗。
  “奴该死!”
  差点又痛昏,恐牵扯到其余伤处,抽气都得小口地来,得阵缓和很瞪周祁一眼,不记痛又将人塞进怀抱:“你就是跟朕讨债来的!”
  甚怀疑是周夫人弑君未遂,专派这混账来补刀的:“想朕多活两日就莫乱动。”
  ……
  周祁果真不动,任其头枕在自己肩上,无言共处良久,待君王憩够,握住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气轻得勾人:“多谢。”
  “嗯。”褚君陵稍顿顿,收下这句谢,继续翻方才的帐:“德观所言可是真的?”
  观周祁又战术不语,一项项列他的错状:“与朕的宫妃抱滚在地,禁足期间擅自出殿,命胁奴才硬要见朕,还有这几日的药浴,一回也没泡?”
  问其可有说漏的事项,周祁言辞闪烁,又朝君王扯了回谎:“奴担心皇上伤势。”
  被褚君陵一语中的拆穿:“是担心朕,还是担心你娘亲和周氏?”
  “……”。
  “都担心的。”
  第226章 私会宫妃该怎么罚
  以为周祁不会开口,不防他静默须臾添这一句,被撩拨的心欠欠,遂打起个主意,佯装虚弱蒙哄着人凑过唇畔,碍于身体不便,浅尝辄止讨个亲吻,末了轻笑:“这不是挺乖的。”
  听出君王话中揶揄,稍露窘态:“德公公与奴说,不会将事告诉皇上。”结果丁点不剩尽抖出来,周祁脸挂不住,暗怪德观出尔反尔,窘极不禁生恼:“公公想看奴吃皇上的教训。”
  “屡屡抗令不尊,可不该教训?”假作不悦,往周祁后腰轻掐了把,瞧他躲缩拦臂勾住,煞有介事道:“朕这段时日手上没劲儿,欠着等朕伤愈再治你。”
  周祁额头大包肿是消了,淤青还挂着,方才扯道完周夫人,命根紧就被拽住,差点废在周祁手上,亲昵又耽搁阵时候,这才得空问周祁伤怎么来的。
  虽被德观告了阴状,周祁未觉有甚,倒没报复人的心思:“奴不小心磕的。”
  “怎么磕的?”颜色深成这般,不成是睡梦中栽下榻,脑先着的地?抬手往那块儿青紫轻按按,就瞧周祁皱起眉头,明显没消痛,这下真有些不悦:“不说实话?”
  再看淤青位置,更像是朝人叩首时留的,脸色倏地沉下:“有人欺辱你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