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君王脸色打自己进来就痛得难看,德观一时也瞧不出他表情是没变化,还是又沉了个度:“人可有摔伤?”
  “仅手肘处破了点皮,已经消毒上过药了。”
  “仅?”褚君陵寒眸轻挑,激得德观身一哆嗦:“朕让你将人看护好,你就是这么给朕看的?”
  与个女人搂搂抱抱就罢,还把身体摔伤了,也是有能耐:“聊道旧忆?”
  倒不知聊地是哪辈子的忆,想及前世吴滢滢对周祁起过那般心思,今日又扯到一起:是要再续前缘?
  “他二人各是什么身份,你这老奴莫不清楚?”
  “奴才知错!”
  瞬悟君王所指何意,惊惶告罪,当今个躲不了要遭场惩治,却听君王烦喊起身,道等伤好再与他和周祁、静妃三人算账。
  “将偏殿收拾间房出来,这几日莫准那混账出门,问就说朕是为他与静妃搂贴之事,罚他闭门反省。”
  令嘱药浴照常备着,周祁再不依,便假拿他那两个奴才发作。
  德观怀有余悸点点头:“老奴明白。”
  另想到个问题,小心请示:“皇上伤势,可用瞒着公子?”
  “他问便说,不问..”褚君陵脑更昏重,近将支撑不住:“朕醒后再收拾他。”
  德观满肚子疑惑:皇上即是怕公子见了伤势担忧,为何又要对方晓得?
  既是要对方晓得,又为何要歇去偏殿?
  怎的周公子不问,圣上醒后还要收拾、、
  醒后?!
  德观斗胆抬头,豁然见君王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焦急欲传太医,想及君王吩咐忙又止口,险咬住舌头。
  小心靠近探了探君王鼻息,见还有气儿拍拍胸脯,命人将偏殿拾腾出来,着几个侍卫紧趁夜深无人将君王抬了回去。
  -
  周祁凌晨醒过一次,睁眼见身侧是空的,有些发愣,伸手去探床位温度,亦是掺凉,没人躺过的痕迹:褚君陵今夜宿在了宫外?
  以往忙得再晚都会回殿,倒不知那庙会哪处吸引人,能叫君王流连忘返。
  不知是那梦的缘故,还是枕边空荡惹人不安,周祁合眼又睁,后半夜再没睡熟过。
  直至日头东升还不见人,奴才也未拿朝服过来,连平日早早候身的德观也不在,预感有事,穿衣去问殿外的奴才:“皇上今日可有早朝。”
  那奴才不知周祁能够告诉,失措摇摇头,掩道不知,奈何伪装实在拙劣,遭周祁一眼看穿,心更笃定,倒是未为难他。
  见有奴才往偏殿去,手中提有个像是药炉子的东西,想着偏殿都是空房,褚君陵又彻夜未归,是从宫外带了相好回来?
  愈是生疑,欲去探探究竟,就见德观愁色赶来,连将自己往殿内推,顺让外头的奴才将殿门锁了。
  “公公这是何意?”
  德观愁容挤出丝笑,态度如是恭敬:“皇上有令,这几日公子除却药浴,尽不准出正殿。”
  “为何?”
  褚君陵腻烦他了?还是真带有人回宫,恐他冲撞新宠:“偏殿今有人住?”
  得肯定答案,心头好笑,昨日偏殿还空着,今个大早就有人在,难为褚君陵逛庙会讨得个称心人儿,夜半三更领回宫来。
  第223章 皇上可是成了太监
  “皇上此刻也在偏殿?”
  也?德观纳闷,直觉周祁误会了什么:“偏殿就皇上在,并无外人。”
  这下换周祁纳闷,不知君王使什么计,将他禁足正殿,自己却睡偏房,是不愿见他?
  德观见其困惑,将周祁所言细细考究,悟出点真相:“公子是疑心皇上从宫外带了人回?”
  后边的话没问出口,却也摆在脸上,就差凑到周祁耳边问他是不是吃醋。
  “奴何敢。”
  “老奴明白。”只当他是嘴硬,笑让周祁别不好意思:“帝王寝宫岂是谁都能住,老奴伺候皇上这些年,也就见公子一个特殊。”
  周祁神色稍异,懒得再辩解,只问君王为何不准他出殿:“可是奴行了错事,惹的皇上厌懑?”
  “皇上疼公子都不及,哪会生厌。”
  ‘将他囚身殿中便是疼了?’周祁心嘲:照此逻辑,褚君陵先前百般虐他,可是将他疼进了骨髓?
  “公公说笑。”
  “老奴哪敢说公子的笑。”也就是君王至今昏迷,免生两人误会,他这奴才少不得要多费些嘴:“皇上晓得您昨日和静妃娘娘抱到一处,罚您闭门思过。”
  又怕周祁当真以为君王不信任:“说是如此,公子也晓得宫规森严,这哪儿称得上罚,也就是皇上心头吃味儿,佯怒将公子晾上几日,说冷落都言重。”
  道是此事可大可小,君王若真往重处论,就不止关禁闭能了。
  “若往重论,奴该受哪等罚?”
  “这..”德观被问住,不知该不该照实说,不防周祁先漠然道:“宫妃与奴宠贴身相拥,是为苟且,按宫规褚律,当处奴以宫刑。”
  好似还要示众来着?
  问德观可对,德观恨不得咬断舌头,知说错话,忙掌自己两下嘴巴,惶恐道是嘴贱,请周祁莫怪罪。
  “事实如此,奴怪公公做甚。”
  相比以往所受,褚君陵也就关他个几日,小惩都算不上,关也没正经关,哪有罚人思过自己却睡外头的?
  “皇上意欲关奴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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