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褚君陵也不是傻子。
见是此法不通,副手心急不过,刀架上那暗卫脖子,威胁褚君陵不想他的人死,就将自家领头的放了。
褚君陵却冷笑:“拿朕的奴才换你主子,甚好的买卖。”
各不相肯,只得僵持着。
副手见这暗卫舍身为其卖命,方才提及换人,君王神情却是轻慢,全然不拿属下命当是命,故意出口挑拨:“你主子心狠手辣,丝毫不拿你当人待,也值得你为他效忠?”
暗卫受押不语,倒是褚君陵瞧他一眼,话不在意:“他不过是朕手中的一把刀,何至以人待。”
察晓副手目的,讽他搬弄城府是自暴蠢相,在场除却自个,谁也撬不开这暗卫的嘴。
倒是看个个紧张这头目,唯恐自个手劲儿使偏,更确信所挟之人身份特殊。
莫说暗卫,光上回入宫行刺那几个,获擒的要嚒咬毒自尽,要么殊死较量,没擒住的只顾争相杀他,哪会通人情顾同伴死活。
推断此人不是主谋便是其一,欲扯面罩观观脸熟,头目心下一紧,眼见要暴露,急地生智:“我这面布若有松落,当心你宫里那个的性命。”
第221章 将这昏君刀刀凌迟
“找死!”褚君陵艴然生鸷,受人拿周祁相威胁,如触逆鳞,扼将头目喉头锁得更紧:“周祁在哪?!”
“住手!”副手瞧皇帝似要疯魔,恐他真将自家领头的脖子掰断,急要说周祁没在手上,却撇见头目手势暗示,当下会意,偷交换个眼色,假意安抚住暴戾的君王,道是周祁眼下安全,稍后就不一定:“若不想他有事,赶紧放了我们领头的。”
褚君陵恐周祁受难,手头力道渐松,但也没傻的直接放人:“想救你家主子,便拿周祁来换。”
“好好..你莫冲动!”
副手头点如捣鼓,骗说就将其劫到这片林子的某根树上挂着,做样喊人去带周祁来做交换。
褚君陵关心则乱,又逢精力耗剩无多,神志片刻忪倦,没听出话有明显漏洞:“周祁旦有丝毫闪失,朕要你们偿命。”
头目得缓过气,为君王这话笑得讽刺,趁褚君陵这会智不过脑,思绪尽遭副手打乱,手暗探往腰间,谨从其中抽出把短镖。
悄示副手继续提谈周祁,尽量把境遇遍严重些,脖颈紧又被君王掌指梏紧,缚感窒息硬忍耐住,借其疏防,挥力刺向君王腰腹,褚君陵反应快得一躲,原该刺向侧腹的镖稳稳扎进了大腿:“…………”
方知是上当。
养心殿有层层把守,劫个人与登天同难,莫说这伙逆贼势浅,便是哪个带兵硬闯,想带人走也得费些时候,趁这空子远够将周祁藏身他处。
见几人混与自个耍阴招,眸起猩风,忽略痛处欲拧那头目脖子,突觉浑身乏软,后知是镖上抹了东西,没个劲儿的栽倒下去。
副手见褚君陵无反抗之力,再够不成威胁,顺手将他仅剩的暗卫也杀了,几步跑到头目跟前:“昏君已擒,将、您欲如何处置。”
头目口气掺恨:“今晚不就是为屠龙来的。”
此时不杀,夜长梦多。
副手脚踹踹褚君陵,见他中了迷药将晕不晕,可不愿他死的轻松:“这狗皇帝折去咱们数多兄弟,直接杀了太便宜他。”
拿手中长刀往褚君陵大腿伤处又扎一刀,见是没伤口重合上,心犯强迫又扎下去,如此几回,痛得褚君陵转昏即醒,胸腔剧烈起伏,遭那领头的一脚踩住:“便将这昏君刀刀凌迟,以祭诸兄弟的在天之灵。”
在场几人尽巴不得皇帝遭罪,无不认同,望将天子踩在脚底,心起诡异快感,客气地让头目先请。
褚君陵听他几个谦让,恍将自个当盘菜点,几世尊贵哪忍受得这等屈辱,强撑起精神要骂,就见头目高举长刀,刀身月染,现得寒光乍乍,一击即中腰腹。
骁刃入肉,褚君陵重重痛哼一声,青筋暴起欲裂,意识厥沉之际,腹部再一阵剧痛袭来,如此往复。
头目欲将其活着凌迟,更喜得瞧皇帝生不如死的惨状,刀刀故意偏离要害,亦不施褚君陵喘息的机会,转动刀柄绞他伤处的肉,见皇帝死撑着那所谓龙颜不肯露痛,刀又插得深些。
讽刺君王死要面子多得活受些罪,残忍将人来回折磨,换着人往其身上扎血窟窿洞。
待见皇帝身生痉挛,口封不住溢出血来,大觉痛快,欲抽刀将他骨肉成坨削落,豁闻马蹄声近,抬头不防,紧遭掌风逼得后退几步。
变故突发,另几人亦未反应过来,鼻嗅到几丝古怪气味儿,脑一重就不醒人事。
褚君陵当要命绝于此,合眸之际听得刀剑相撞,撑开眼皮颇有些意外:“你怎么、”
实在没力气说话,身上处处血肉烂翻,催命似的痛,茫看刺客尽都倒下,仅剩头目一个,稍落下心。
任其架上马背,将包袱恭敬套回自己身上,听人请罪撑口气儿问:“哪来儿的迷药。”
这点时间不够入宫一个来回,再看这混账独身回来,包袱亦未送到,明是抗旨不尊。
顾及他与那头目打斗,自个更没得横尸野林的念头,恐其分神遂没问罪。
不想暗卫边攻边防,边自个招了,说从集市上买的。
褚君陵忍着斥人的冲动,咬牙切齿,不知气和痛哪个更多些:他让这混账带东西回去搬救兵,这狗东西倒悠闲,竟还骑马逛到集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