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褚君陵被揭穿也不尴尬,等没人处,恶狠狠往周祁唇上啃了口:“谁让朕见不得外人惦记你。”
  何况还是周祁主动找的人惦记,褚君陵想想就愤懑,周祁也知他吃味儿得狠了心头不痛快,轻快笑笑,缓缓凑近褚君陵:“那……”
  “臣今晚任皇上处置。”
  说罢果真见褚君陵眸色一亮,拉着人就往宫中赶,很是急不可耐。
  ——
  据暗卫搜罗到的消息,侯府小姐是个心善的,寻日见着乞丐都会赏赐些银子,也常去佛寺布施行善。
  周祁原意是要齐锦满记下这恩情,继而待他有些好感,凭齐锦满有恩必报的性子,哪日再见着她,他再“无意”透露自己的难处,等齐锦满回府同齐远侯提起,齐远侯定会派人去查,事后也定会找上他。
  等齐远侯主动提出要还恩情,他便可收下这恩,将其劝入褚君陵麾下。
  却不想齐锦满待他好感是有,却多出份别的心思。
  齐锦满还怔怔站着,周祁离开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方才那个男子同她恩人好生亲近,若对方是个女子,她定会以为是恩人妻妾,幸好…………
  许是两人交情甚笃,才有的那般亲密举动,齐锦满自幼被教养的好,知书达理性子良善,接受的也都是正统学问,夫子没同她讲过正道之外的学识,更是没接触过这些,因此并不知断袖为何物,更未将两人往深处想。
  “枝陶,方才那公子你可见过?”
  枝陶时刻在她身边伺候,小姐都未见过的人,她如何见过?是以如实应道,齐锦满也未计较,进玉铺拿过首饰便回府了,只后头出府的次数渐多,又常失望而归。
  齐远侯察觉到异样,叫人过去询问,齐锦满起初碍于小女子心思不肯说,她如今也才年过十五的年纪,正逢情窦之时,又一直被齐远侯养在深闺,保护的密不透风,几乎未同哪个男子深处过。
  如今一遇到个翩翩公子,又待她有相救之恩,不自觉就乱了心神。
  奈何半月都未再见过那人,齐锦满心头失落,更觉没说的必要。
  一回宫褚君陵就唤奴才备好热水,德观见皇上如此猴急,紧让下头的人动作快些,自个儿杵在一旁笑的猥琐。
  一番踉踉跄跄,收拾完天也黑了,周祁吃不下东西,靠着枕头昏昏欲睡,褚君陵则精神百倍,小心替人上了药,又揽着一番亲昵,硬生生将周祁磋磨醒了。
  “皇上!”
  “如何了?是不是那处难受?”
  周祁见他担心得紧,也不好耍性子,闷着气反将褚君陵按摩腰部的手握住,避免他揉着揉着又起邪心。
  “臣想吃辣。”
  “不可!”褚君陵连口拒绝,见周祁兴致缺缺,又哄他道:“等过两日,朕陪你去鹤喜楼可好?”
  周祁轻嗯,显然不太满意这个说法,褚君陵晓得是方才折腾得太狠,周祁这会故意作对,哄是哄不住的,索性转了话题。
  “你搂那侯府小姐,朕还未同你算账呢。”
  周祁不咸不淡翻了个身:“难不成方才同臣踉踉跄跄之人不是皇上?”
  “朕是因为……”褚君陵一噎,半天没想出句反驳的话,又拉不下脸承认,只得将吴滢滢也搬了出来。
  “且先不管这事,先前吴侍郎之女,朕听闻也是你出手救的,朕后宫可还空着,你倒急着给自己扩后宅了!”
  “臣那会儿不过下意识为之,再说吴小姐如今已是逢家未过门的妻子,还是皇上亲口赐的婚,莫不是忘了?”
  “…………”褚君陵完败。
  心头总算痛快了点,见褚君陵吃瘪又有些不忍,找了个台阶给他。
  “臣也是当时才突觉这法子有疏漏,皇上仔细想想,您贵为天子,为何会平白出现在宫外的闹市,又怎会碰巧救下侯府千金?侯爷本就不易糊弄,若猜到皇上故意为之,此事就更难了了。”
  第26章 中郎将这头发忒不安分
  “臣一介外臣,那条路又是回府必经,救下侯府小姐自然说得过去,加上侯爷和父亲有些交情,定不会多生疑。”
  褚君陵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一时为自己冤枉了周祁感到愧疚:“是朕欠缺考虑,误会你了。”
  “皇上替臣揉揉肩,臣就不怪皇上了。”
  褚君陵乐得答应,不时问周祁力道如何,周祁随口应付,眼中尽是得逞的笑意。
  ——
  次日起身,见周祁头发散着,又想到两人初通心意那日,便是周祁替他束的发,这会兴头上来,拦了奴才的伺候,硬要亲手替周祁束回头发。
  束了两次都没束上,倒扯的周祁头皮生疼,德观亦有点看不下去,小心道:“皇上,还是让伺候的奴才来罢,您自幼尊贵,哪做过这些。”
  “住口!”褚君陵几次没绾上去,也有点没耐心了,又不想叫一屋奴才看了笑话,尽怪到那头发身上:“你这头发忒不安分,还认主不成?”
  周祁:“…………”
  最后褚君陵还是将头发盘上去了,周祁望着地上一屡屡的断发,心情十分复杂,褚君陵仍不觉,从他身后将人揽住:“待你做了朕的皇后,朕便日日为你束发。”
  周祁头皮一紧,望着自己凌乱得盘了不如还散着的头发,由心地冷笑:“皇上是想臣出家当和尚呢?”
  褚君陵莫名,不知这人心情怎的又变差了,似乎自两人好上后,周祁情绪就时常多端,不见丁点前世的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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