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她?
  白娅委屈的神色变成了失落,她松开抱住他的手臂,低下头:“不是叔叔。”
  他怀里的温度消失,看着她的失落,傅宴礼心脏滑过一丝异样。
  她们两次见面,好像都和拥抱有关。
  傅宴礼礼貌的退了一步,问:“你在找小叔吗,就是你口中的叔叔。”
  白娅抬起眼,有些茫然的样子。
  “傅之行。”傅宴礼又说了一句,看着白娅依旧茫然,他有些无言。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却在小叔房里。
  傅宴礼举起手,有些蹩脚的形容:“这么高,一米九,很严肃,冷脸。”
  白娅嗯了一声,很开心的弯起眼:“傅之行。”
  这三个字从她淡粉色的唇吐出,居然带上了甜腻感,傅宴礼觉得耳廓有些痒,偏过头:“我去给他打电话,你坐着等我,好吗?”
  他看了眼白娅后面乱糟糟的床。
  “好。”白娅很乖的回答。
  傅宴礼转身回房,他迈开步子,听见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假装不知道,开门的速度放慢,在门打开后,傅宴礼踏入房间,忽然转身。
  白娅光着脚,鬼鬼祟祟,抱着一个枕头,露出一双大眼,里面闪过被抓到的慌乱,随后眼眶迅速变红,她的手拧着枕头。
  无措,不安,可怜,这也就像为她而生的词汇。
  傅宴礼浅淡的眉眼浮出一丝笑意,他浑身有洗完澡后的薄荷香味,清冽的嗓音干净温和:“那你进来等,好吗?”
  第16章 雨夜
  傅氏集团顶楼。
  季准把男人签完字的文件合上,将沈家的处理结果汇报。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长腿自然交叠,黑色的西装将他衬得冷漠沉戾。
  居高临下的看着落地窗外霓虹的钢铁城市,也是在俯瞰整个京都。
  季准的汇报停止:“傅总,您吩咐的胸针也在一小时前寄出,半小内到您家。”
  傅之行的嗓音没有起伏,他拿起手机,“季特助,这件事应该是下午交代你的。”
  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抱歉,因为您不在公司事务较多。”季准扶了下眼镜:“我是集团的特助,不是您的私人保姆。”
  傅之行懒懒的掀眸看向他,轻笑了声,意味不明。
  五年前傅氏集团的骨干都是他的人,现在早已瓦解,季准听从老爷子,也在傅云康手下干了五年。
  季家世代为傅家服务,集团的利益是他听从的标准,像个机器,也像老爷子悬在他与傅云康脖子上的一把刀。
  想把两个猛兽关在一个笼子里,这么多年了,老东西还是这样。
  手机叮咚一声,傅之行打开短信。
  —傅宴礼:“小叔,您还在公司吗,我回家了。”
  男人深邃的眼没有波澜,关掉手机,站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将车钥匙丢到季准怀里。
  低沉的声音气势压迫,透出丝张扬:“现在傅家的掌权人是谁。”
  “你是特助还是保姆,是我定。”
  季准拿着钥匙,眉头拧紧,沉默十几秒,不甘心的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给他开车。
  ——
  傅宴礼没有打电话,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委婉的发短信告诉小叔,希望他尽快回来。
  坐在他旁边的白娅一直盯着他,傅宴礼轻咳一声,开口:“小叔马上回来。”
  “我叫傅宴礼。”
  他看了眼糖果的方向,“我见过你,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然而白娅忽然凑近他,这张白的近乎剔透,甜美乖巧的脸撞入瞳孔,傅宴礼下意识抓紧了手下的薄毯。
  他的心脏不争气的慢了一拍。
  白娅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很仔细的看着他的眉眼,像是在辨认。
  随后她笑起来,丸子头的小脑袋毛茸茸的,坐直身体:“我记得你。”
  空气中因为她忽然靠近,旖旎的甜味没有了。
  傅宴礼的心脏恢复频率,他莫名有点狼狈,耳垂红了。
  与他对视的女孩,眼眸清澈见水,懵懂柔顺。
  她说:“薄荷糖,你是薄荷糖。”
  白娅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糖的笑的很乖:“那个,是我送你的礼物。”
  傅宴礼没想到她会记得,那天抱着她的触感再次席卷情绪,他觉得自己嘴角应该是弯起来的。
  “那我应该给你回礼。”
  白娅笑的更甜了:“你已经给过了。”
  “嗯?”傅宴礼愣了下,他好像没有给她什么礼物。
  严格来算,这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我叫白娅。”
  白娅看向浴室,扯起自己裙子的一角,语气有些低落:”薄荷糖,我想洗澡。”
  傅宴礼看着她单薄的身体,视线从她白皙的脖颈移开,心脏再次不安分。
  她这样叫他,很……奇怪,但又让他觉得,很可爱。
  “白娅。”他找出一次性的拖鞋放在她脚下:“你……成年了吗。”
  他这样问,是担心小叔是否欺负了未成年,还因为她看起来太小了,个子虽然不矮,但是太瘦,太青嫩。
  和人说话的时候,眸子太纯。
  白娅撇了下嘴,像是有些不高兴,“我成年了!”
  她没有穿傅宴礼拿来的拖鞋,攥着裙边噔噔噔跑向浴室,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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