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嗯,器械公司说理事长跟他们了解过那台机器,好像有购买意向,我就买了。”罗坐在打印机前支着头看里面义齿慢慢成型,“技工的话,把沃利斯调给你吧,他对打磨制作小零件还挺在行的。”尾巴晃来晃去,敲打柜门发出有节奏的细微声响,很悠闲的样子。
  一般的口腔诊所或者口腔科都是把石膏模型送到专门的义齿加工厂去做,我家的口腔医院因为比较大所以有自己的加工部门,不过倒是没想到这边也能形成流水线。
  怪不得挺宽敞的潜水艇核载四人,萝卜坑都让这些沉重的设备占了。
  “您可真是豪爽的大客户啊,”我调着树脂材料,“口腔医院才需要这么全乎,咱就是一三甲,在口腔科这么下力气干什么,对海贼来说牙是多无所谓的事儿。”
  “又不是只面向海贼,对于平民来说牙就不是无所谓的事了。”罗把打印好的义齿拿出来,“而且对我来说行医只是个人兴趣,侧重什么也全凭我的喜好。”
  “所以你喜好我。”
  “正解。”
  我隔着口罩给了他个笑容:“谢谢。”
  “不必客气。”他很会自己找活儿干,开始帮我打磨义齿毛坯,“你学的是什么方向?口腔修复吗?”
  “不啊,口腔正畸。”我把调好的材料填进去,拿起光固化机,“所以我才很关注牙套的更新换代嘛。”
  没动静了。
  好一会儿,罗才说:“矫正牙齿的周期很长,而且需要经常复诊。”
  “嗯,小孩快一点儿,但要是情况复杂两三年都有可能。”
  “跟着海贼船,你就不能做这个。”
  我回头看他,他看着我,尾巴都不晃了,毫无生气地耷拉在地上。
  这种能直白表露情绪的器官太适合帮助解读闷骚的傲娇了,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它半永久?
  “一般情况下确实是那样,”我转回来继续给患者堵牙洞,“但是游戏果实可以加速啊你忘了吗?我现在一下午就能把小孩歪七列八的破牙处理好,那六年书没白念,别担心。”
  “……那种果实也太不讲道理了,当初给你吃果然草率了。”
  尾巴敲击柜门的声音又继续响起了。
  他怎么这么可爱啊。
  第74章没事儿闲的看什么演唱会啊我说
  (七十四)
  作为一个当代年轻人,我主要奉行的生活方式就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而我同一张床上的床搭子罗大夫则是用实际行动书写一张非常混乱的作息时间表,想熬夜就熬夜,早上又起得倍儿早,插空儿在下潜期补觉。
  多危险啊,他还主修外科学。
  今儿个早上我又孤单地在五百平方米的大床上醒来,伸手摸摸身边铺位都凉透了,也不知道天天起那么早是打豆浆还是捡鸡蛋。
  “早上好——”我洗漱完毕勉强以一个懒惰但正常的普通人类形象出现在食堂,“还剩早餐了吗?”
  “早上好!”佩金已经开始刷锅了,“早餐是虾仁蛋饼和香肠煎蛋,给你放船长旁边了!”
  “好嘞,谢谢——”我转身一眼扫过去。
  等等,我是瞎了吗?
  “谁传染给你这种超前的审美啊,罗。”我尽量冷静地问。
  罗,我那偏好撞色的罗大夫,穿了个黄底红图的花衬衫,配了个白色的大裤衩,居然还抬眼哈了一声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才是想问‘怎么了’吧?您这打扮就算是同盟船那种秀逗类型的小朋友穿都略显花哨了,”我简直要被那明亮的黄和鲜艳的红戳瞎双眼,“这什么轻浮男人的风格,感觉分分钟就要在沙滩上给涉世未深的比基尼女高中生发伪造的星探名片骗她们去试镜了!”
  “啰嗦,反正你也不跟我一起去,管那么多干什么。”罗居然没生气,只是皱着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现在知道我平时看你成天穿得花里胡哨有多头疼了吧?”
  我充多少钱进游戏果实能把他压着打?
  我在桌边坐下:“佩金,请帮我烤两片吐司,再来一份三明治,把梅干罐子也抱来,我要在船长眼前吃早饭。”
  “你幼不幼稚啊!”
  “说我幼稚那成熟的船长大人你一会儿可千万别把头扭过去不看啊!”
  但佩金真是好样的,顶着他们船长的死亡凝视居然还敢真的把吐司梅干三明治等在船长雷区上跳踢踏舞的玩意儿给我端过来,换了夏奇可能就要用成年人的口吻劝架了。
  我其实也没那么想和罗吵架,吃着三明治已经冷静下来了,可以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待罗这一身夏威夷风了。
  “毕竟你是陪贝波去的,贝波打扮得跟银魂宅十四似的你也不能太格格不入啊。”我吸着草莓牛奶,视线下瞟,“不过,扣子真不能扣上吗?别忘了你现在肚子上也有纹身啊。”
  因为纹得太靠下,所以大裤衩外面只露出一点点玫瑰的边儿和零星枝叶,但反而暗示了衣物下面纹了个多惊世骇俗的玩意儿。
  “是谁的错?你能想象我当时是怀着什么心情一针一针把颜料刺进去的吗?”罗用报纸挡住眼前的面包和梅干,“要是悼念有效的话你现在早就该成佛了。”
  “我补偿过你了别老抓着人不放啊!主犯是你自己选的靠谱同盟好吗?”
  面包好干,吐司焦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下次不干这种事儿了,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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