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已经下意识把奥斯蒙当做了这个世界的男友,对他産生了不可避免的依赖。生病了醒来没看见他,你心中难免有些沮丧。
  亚度尼斯没有告诉其他人你生病的事。克莱斐尔是自己问的,柏宜斯是来的时候撞上了,他忙完手上的工作来看的你。
  出于私心,他没有告诉他们,理由是现成的,怕他们担心。
  可即便如此,在你恢复些许精力後,你想要的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还是大哥奥斯蒙。
  亚度尼斯方才的欢喜镜面一样碎了一地。他把保温桶的盖子盖好,取出纸巾细致地给你擦嘴。
  你吃饭的礼仪很好,唇角没沾什麽东西,可他还是那样细致地缓慢地擦拭你的唇瓣,慢得近似亵。玩了。
  你微微蹙起了眉,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亚度尼斯的手停滞在那里,他碧色的眼眸背着光,看起来不像过往那样平静沉稳。
  你感到不安。
  亚度尼斯收回了纸巾,摸了摸你的头:“我出去给大哥打个电话,他会很快赶到的。”
  这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你的不安,你微仰着头看亚度尼斯,甜甜地说好。
  最先赶到的不是奥斯蒙。
  柏宜斯彻底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到你的病房再次探望你。
  你看到他来,心里有些怪怪的,柏宜斯总是跟你作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要你独立自主,不准这个抱抱那个背背。
  你就是喜欢奥斯蒙抱你怎麽了,他自己得不到,就让你也不准享受。
  柏宜斯走到一旁坐下,他脸上的笑容很温和,问:“好点没有?”
  你点点头,跟他没什麽好说的。
  柏宜斯看着你,从你的眉眼慢慢落到你的唇上,你紧皱着眉,不知他要干什麽,又让你好好坐着?
  你现在可是病人,没挺直腰板怎麽了。
  你微瞪着他,带着股威胁的意思。他要是再说那些啰里吧嗦的话,你可要让他出去了。
  柏宜斯轻笑了下:“别紧张,我只是看看你的面色。看起来没有大碍。”
  好怪。他怎麽这样笑,带着点戏谑和逗弄,一点也没有温柔正经的医生样。
  柏宜斯坐近了些,拾起你的手说:“我还会点古蓝星的诊脉,虽不知能不能诊出什麽,随便试试。”
  他抚弄着你的指尖,摸着你的指节,到最後才将手指搭在你的手腕上。
  庸医,不会还瞎诊,把你的手都弄疼了。
  你不知道,在你以为他医术不精的时候,他其实只是在怀念。怀念吻你的感觉。
  相当不错,相当缠绵。让人流连忘返。可惜你当时沉睡了,没能体会到他唇舌的温暖。
  要不是克莱斐尔捷足先登,吻了你的唇瓣,他可不会轻易吻舐你的手就放过你。
  真弱啊,无知,柏宜斯一边感受着你的脉搏,一边可怜你。
  “好了,”你收回了手,带着点厌烦说,“我没什麽事。”
  柏宜斯笑着,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样:“小妹没事就好。”
  他将手背到背後,食指拇指轻轻捻摩,贪念你的余温。
  亚度尼斯告诉了所有人你生病的事,相比大哥一个人来,你所有的心神全放在大哥身上,他更愿意大家都来看你,让你无暇投入奥斯蒙怀里,与他一人温言软语。
  亚尔弗踏进你的病房,他刚结束今日的拍摄工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妆也没卸就赶来看你。
  他穿着一袭在你看来像是日式和服的服装,只是开叉太大,锁骨大片大片露出来,让人想要从开口一直划下去,用一把剑慢而轻佻地划断衣衫。
  他腿长,脚腕也露着,还带着脚链,走起来能听到清泠的铃铛声。
  眼尾一抹闪粉的蓝,涩欲上添了几分遥不可及的神秘与幽远。
  他今天到底在拍什麽啊,怎麽看起来这麽,这麽的……色。气。
  亚尔弗瞥见柏宜斯也在,心中厌烦,他想跟你独处,可不想跟一堆人分享你。
  “怎麽病了?”亚尔弗走过来就凑近你,额头贴着你的额头。
  在他淡水墨的灰,晕染了一点大海的蓝的眼眸中,你既看清他眼里的在意,又瞥见自己的倒影。
  他靠你太近了,你们的呼吸都焦灼在一起,他身上好香,是脂粉的香气,还是衣衫上的香气没有散离。
  他在喘息,喑哑的微烫的呼吸传染了你。你也不可避免地喘息起来,胸膛起伏,你受不了地扭过了脸庞。
  “干嘛啊……”你说话太没力气了,一点也不像质问,撒娇似的,软软的,又羞涩。
  亚尔弗收回身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你死了没有,还热乎着,活着呢。”
  他嘴里不饶人,脸上却有些红。他故意不看你,目光落到你单薄的睡裙上,又落到你的手上。
  你摸了摸自己额头,不自在地说:“要你管。”
  亚度尼斯端着水果拼盘进来,他刚刚群发信息後,又去给你买了些吃的。
  亚尔弗问:“医生怎麽说?”
  亚度尼斯答:“没什麽大碍,贪凉发烧,烧退了就好。”
  亚尔弗看了你一眼,责怪似的:“好吃好喝供着你还能病了,以後不准开着低温睡觉。”
  你还是那句“要你管”,只是这次声音更低了。
  亚尔弗起身,坐你床边,扭过你脸庞:“欸,你管不好自己,和我睡啊,我不开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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