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他本是安抚萧遣,他们一定会不离不弃,结果倒给了萧遣驳他的由头。萧遣:“我说呢,你要不是被什么拘着,早飞了。”
“萧遣你!”江熙一边愤恼地脱掉最后一件衣裳,一边道,“今晚不给你办瓷实了你嘴硬!”
萧遣早憋了多时,再不废话,反将他压倒,拥吻起来。两人暗暗较劲,争做上面那个,渐渐泛红的脸不知是情涨所至,还是用力过猛。
两人“缠斗”了一刻钟,萧遣渐渐无力,几次挣扎着爬起来,都倒下了,弱得似个小娘子。江熙得意地占了上风,正炫耀自己的雄姿。
“你……出老千……”萧遣没眼看,倒头昏了过去。
江熙懵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在唇上抹了昏睡药膏!天煞的!
第168章 古镜之王(5)
江熙闷闷地将萧遣的胳臂展开,窝了进去,合上被子,看着天面入了神。从舞象之年的初遇,到弱冠之年的疏远分离,再到重逢后结伴而行,忆到暖心处,不禁亲吻萧遣一下,最后倦倦地睡去。
第二天江熙醒来时,萧遣已经易好了容,正在穿衣。
江熙懒懒地爬起来道:“子归为什么醒来总不叫我?”
萧遣自顾自穿衣,没有回应。
江熙:“子归这是什么时辰了?”
萧遣仍旧不理会。
江熙察觉到这不是没听见,而是又炸毛了。他们虽说是新婚夫夫,但对彼此脾性的了解已算老夫老妻了。他走上前乖巧地搂住萧遣,道:“子归又怎么了?”
晨光从窗户照进来,打在他半张脸上,他正咧嘴笑着,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而萧遣一巴掌冷漠地盖在他脸上,推开道:“我刚穿好衣裳,你别弄皱了。”
江熙演了起来,踉跄地退了两步,不可置信道:“寻常夫妻还有个蜜月期,咱俩一个晚上就到七年之庠了?”
萧遣白他一眼,又冷哼一声,走向外殿,坐到桌前用起早膳。
江熙跟出去,宫人见他还穿着睡袍,忙将他请回内殿,伺候洗漱穿戴。
等江熙整好出来,萧遣已经乘上龙辇不知要去哪。
这死作,溜得这般急,玉佩掉了都不知道。
“圣上等等我!”江熙孤零零地追上去。
宫人议论起来:
“昨儿还看圣上对娘娘百般用心的,今儿怎么就嫌弃成这样了?”
“是不是娘娘昨晚伺候得不好?”
“娘娘是不是那啥不行?”
“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廉价了。”
……
江熙回头吼道:“你们小声点!”一天天的,尽在背后蛐蛐他。
江熙跑了一段路程,终于拦下龙辇,气喘吁吁地爬上去,叫苦道:“夭折了夭折了!如今我跑断腿也不管了,昨晚还口口声声说从不变心,转头就不理人!说好的君无戏言呐!”
萧遣将他拖起来撂在自己旁边,道:“你骗人在先!”
江熙自觉冤枉:“我哪里有骗人。”
萧遣:“你装!”
江熙:“我装什么了?”
“你……”萧遣又恼又羞,“你口口声声说喜欢,转头就把我药晕。”
“这……这都是误会!”江熙举手发誓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原不是什么大事,萧遣表一下态就翻篇了,说起正事来:“这会去大同殿,有一重任要交给你。”
殿里,萧遣将一摞古籍交给江熙:“祭司在古镜拥有与君王同等的话语权,自月刹罗一族灭门后,再无人能担此一职,你来了,便担下吧。”
江熙:“要我跳大神?”
萧遣:“祭祀酬神只是祭司的其一要务,还有药典、法典、历法的编写。当前我想你将永定仕法依照古镜国情进行恰当修改,然后实施下去。”
这么一说,祭司还真不是一个轻松活。
江熙:“了解国情得到各地游历才行。”
萧遣:“一切由你安排,只要不闹失踪、记得回家就好。”
江熙好奇:“这么放心我离宫呀?”
萧遣:“在其位谋其政,不放心也无法。”
江熙:“我看子归真心想要治理好古镜,不防古镜成为大齐的威胁?”
萧遣看着墙上一面三国的地图,由心发问:“什么才是太平盛世?是一个国家强大到可以吞并他国,独霸一方,还是三足鼎立,相互制衡?古镜一旦倒下,失了衡,东凉与大齐是交善还是杀伐,我不知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目前三国相互敬畏,互不相犯,便是好局面。如今我做了古镜的皇帝,自然是主张与大齐交善,在我有生之年若能保得两国和睦共处,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功业。古镜亦有九千万人,做败古镜罪业深重,我是出家人,不能做。”
江熙连连点头:“我听子归的。”心里却在说:省省吧,出家人?你顶多算是拥有过一款小众发型。
萧遣:“古镜的皇权终究是要回归到两个皇子手上,要好好教育他们,别让他们起了歪心思。”
江熙:“那我想带他们一齐游历,可好?”
萧遣不想江熙走得太远,也只能答应:“好。”
江熙:“嗐,规划也得好些时日,一年都走不出都城!”
萧遣牵强地笑了笑。
这时丞相求见,神色惊慌、吞吞吐吐地说起三桩恶事。
“一夜之间玄都掀起了三个天大的流言,一个是说圣上为夺取皇位杀死了兄弟;一个是昨日游城途中多舌的那八个人,今早发现统统死了,都被割掉了舌头,流言称是……是娘娘下的毒手,说娘娘凶暴,是不祥之人,会给我们国家带来不幸;还有一个是说娘娘就是在沙州战场坑害了我们七万将士的恶贼江熙,圣上与江熙结好,是对战死将士的侮辱!已有不少百姓听信了流言,在宫门嘈嚷,请圣上您废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