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惹得姜禄都要疯了，揉了揉头上被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起身走到内室温泉，扑通就跳了下去，任由自己沉底，来缓解拉扯感带来的不适。
  应玄明在外室等了半天也没见姜禄出去，只听到他似乎很烦躁的喊了几声，然后就是扑通的水声传来，怕他出事，慌忙走进屋内，并未见到人。
  见里面有一扇门开着，走进去，这一眼看去，只见姜禄正沉在水底不动弹，瞬间慌了神。
  “禄儿～”一声凄厉的喊叫从应玄明的嘴里发出。
  来不及多想，扑通跳进水里，向姜禄游去。
  姜禄听到声响，睁开眼一看，只见应玄明正往他这边游过来，慌了神，不小心呛了一口水，四肢慌乱地四处乱划。
  应玄明见此赶紧伸出手，把姜禄拉出水面。
  此时的姜禄就像溺水的人，四肢并用地扒拉住应玄明，生怕再次落入水中。
  “咳咳，咳咳，咳咳！”出了水面，姜禄不停地咳嗽，没想到他一个游泳老手差点被呛死。
  应玄明靠在温泉池边缘，一下一下地轻拍姜禄的后背，帮他缓解不适。
  姜禄缓和后有些恼怒盯着应玄明道“你下来干什么，我就是在水下安静一会，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吗？”
  应玄明红着眼眶，这才想起姜禄会游泳，低着头“对不起，我怕你出事，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姜禄看着眼前的人，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未曾真正地正视过他。
  一直以来都是应玄明在对自己用心付出，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而自己似乎一直都是逃避状态，从未真正走出去。
  除了失忆的那段时间，或许那才是真正的自己，没有系统，没有道德绑架，有的只是随心。
  “玄明”姜禄试着敞开心扉，极尽温柔地叫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应玄明听到声音，身体颤抖，似乎是没想到姜禄会如此叫他，抬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姜禄。
  就在二人眼神交汇的一刻，姜禄低头，二人额头相抵，鼻尖交错，见应玄明竟然没反应，难道他有这么差？疑惑抬眼，看到应玄明满眼的震惊。
  姜禄扑哧一声笑道“怎么，我都这么主动了，你小子怎么还这副表情。”
  “禄儿，你为何……”
  姜禄听见这沙哑的声音，就知道这小子憋着呢，不自觉地想逗逗他。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突然如此待你？”
  不等应玄明答话继续道“你猜猜，猜对了有奖励，若是猜错了，那可就得惩罚如何？”
  应玄明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道“玄明不知，还请禄儿惩罚”
  他确实还想再要一个香吻，可他也不想他输。
  姜禄知道应玄明可以听到他的心声，要猜对那是易如反掌，如今却是摇头。
  这就证明他充分尊重他，屏蔽了他的心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既然你输了，那就得接受惩罚，好了，现在放我下来”
  应玄明松开托着他的手，他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扒拉着应玄明，姜禄红着一张老脸下来。
  假装咳嗽两声，走到应玄明身旁。
  “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准动，除非得了我的首肯。”
  应玄明虽然疑惑，却也还是点点头。
  不一会水雾蒸腾，迷了双眼。
  姜禄见他如此，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双眼。
  这才发现原来应玄明的身量比他大不少，真是穿衣显瘦，明明二人看起来差不多，可现在看来差了不少。
  等了半晌却见对面人没反应。
  ……姜禄都无语了，这小子以前那股疯劲呢？
  抬眼看着忍得青筋直冒的应玄明，有些无语。
  问道“你，忍得住？我都这样了，你都……”
  “唔……”
  被堵住的姜禄心道，对啊就这样，继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姜禄没想到也就这一会，他竟然就松开了，还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发话。
  ……？
  姜禄心中咆哮，这什么人啊，他竟然还能忍，他是忍者神龟吗？难道还要让他开口不成？
  “禄儿～你生气了？”
  应玄明见姜禄正瞪着他，以为刚才的行为惹得姜禄不高兴了。
  这人怎么有时候这么呆，姜禄无奈，有气无力地说：“对！麻烦请你把血契打开，仔细听听我的心声可好？”
  乖宝宝应玄明听到姜禄的心声后，双眼如炬，下一刻开始了姜禄期待已久的行动。
  姜禄想到他们在崖底时的一幕，那时他二人划着一叶扁舟，随着波浪沉浮，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啃咬一口。
  ……
  二人沉浸在朦胧水雾中十指相扣，并未发现手腕上紧挨着的镯子，从中散发出如同丝线般的晶莹亮光，互相缠绕在对方的手镯上，片刻后消散恢复如常。
  原以为九层塔里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却发现那不过是一部分。
  最重要的那部分记忆在温泉池里才算是完全记起。
  也终于知道为何他，会对应玄明如此熟悉。
  从池水里走出，姜禄一路浑身轻微颤抖，身上的口子火辣辣地。
  紧闭着的唇突然张口咬在应玄明的肩头，只听得应玄明闷哼一声，脚步加快。
  颠簸得更厉害，双手忍不住用力，应玄明每走一步，他手上的力道就要重一分，到最后手指都要嵌进肉里，好在不远，也就十几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