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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也不是没脑子的,乍一看见林清嘉这身行头,藕粉旗袍,淡紫外套,装扮利落而不失贵气,怕是哪家贵户的大小姐。他们这种混街头的,得罪不起,所以一开始就没有轻举妄动。
但现在眼瞅着她这闲事管得也太宽了,还跟唐僧念经似的,着实忍不了,当即一拳就要挥过去。
林清嘉没有察觉,只感觉到耳边似起了一道风,掠过,而后传来那混混的哀嚎声:“啊!痛痛痛!壮士饶命!”
刚才还趾高气扬,现在一看打不过,还有可能丢命,认怂比谁都快。
林清嘉往回看,只见一个身材健壮、个子高挑的年轻男人,擒住了那混混的手臂。受过专业散打训练的人,知道如何不费力气让对方吃痛,他不过轻轻一扭,脸上平静无甚表情,那人胳膊已然脱了臼,再用力一点,怕是要断。
只见过一次,但林清嘉有印象,他是许砚。
那几个混混早已落荒而逃。巷口一时过分安静,只听见少年带着痛苦的喘息声。
许砚蹲下来,“小兄弟,能否起来?”
林清嘉看他这痛苦模样,摇摇头:“他起不来。”
许砚:“还能说话吗?”
林清嘉:“他怕是也说不出话了。”
两人搀扶着陈璁,许砚直接背起他,将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另一边,陈冼检查地上的尸体,报告道:“是李虎的人。”
季无谢正揿灭打火机,懒洋洋睨过去一眼,“看来他最近闲得很啊。”
回去时,许砚打电话过来说林清嘉在医院,他本就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没有把话说清楚。季无谢以为林清嘉受伤,结果去医院一看,林清嘉好好的。
不过半路捡了个小叫花子回来。
季无谢问许砚是怎么回事,许砚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
季无谢嗤笑了声,这样不顾自身安危,她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吧?
林清嘉解释道:“他不是小叫花子,有名字的,叫陈璁。”
哦,连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
季无谢往前走近一步,缓缓道:“林小姐,你真当我是慈善家?”
林清嘉眼睫颤了颤,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很打扰了,再加上陈璁,算是怎么回事?
林清嘉还未来得及回答,季无谢已经带着人转身离去了。
林清嘉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那种无力、无措感,得仰人鼻息才能活下去的感觉在此刻达到了极致。
*
忙着处理李虎的事情,季无谢没时间去管林清嘉。这天看见她买的那只绿孔雀,问起来:“林清嘉哪儿去了?又在医院?”
这几天简直是把医院当家了。
啧,姓陈的那小子,凭什么让她这么担心啊,混蛋。
侍者答道:“医院的人来说,林小姐和患者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季无谢看向外面的天色。
如同他脸色一样,都阴沉得很。
那只绿色孔雀来回踱步,偶尔啄一下身边花草,而后试图越过围住它的那道栅栏。看样子,它还是向往外面更加广阔的世界。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天真愚蠢得很。
一个念头骤然涌现,她莫不是,想跑?
可她又能逃到哪儿去?
他叫来陈冼和许砚,让他们带上人分头去找。
陈冼道:“若是林小姐真想离开,我们也不能阻拦呀。”
季无谢转过来,薄薄的眼尾弧度像刀刃,嗓音略冷:“这京都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她孤身一人逃跑,不,还带了个病怏怏的拖油瓶,你觉得有几分生还的可能?”
陈冼:“嗯,我这就去找,老大你也不要太担心。”
季无谢:“有你这说话的时间,说不定早就找到了。”
陈冼明白,立即出去。
路上,他跟许砚说话:“哎,你觉不觉得老大最近好像特别看我不顺眼?”
许砚表情没什么大的波动,道:“嗯。”
陈冼:“刚才他好似句句都在呛我。”
许砚:“确实。”
陈冼不是很理解:“我是说错话了吗?”
许砚依旧是淡淡答道:“应该是。”
陈冼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讲话。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嘴巴长了用来干嘛的!!
陈冼瞬间没了讲话的欲望,本来还想从他这儿寻些宽慰的话语的。
旁边一个人插嘴道:“可能是,老大这几天对于姓陈的人都看不太顺眼吧?”
陈冼:“……”
好冤,这总不能怪他吧,应该怪他爸去。
但是这位兄弟,你还不如不说话。
**
小雨淅沥,驱散连日来的闷热。
林清嘉和陈璁在路边的电话亭下等雨停,细雨连线,沿着低沉的天幕簌簌落下。
陈璁身体弱,被凉风斜雨一吹,咳嗽了几声。
林清嘉担忧道:“怪我,不该今日将你带出来的。”
话落,不远处传来汽车行驶声,远光灯照射。雨幕中,那漆黑车身缓缓,透着股奢靡又危险的味道。
季无谢撑一把黑伞,握伞柄的手骨感强烈,几滴斜雨划过。狭长锐利的眼眸扫过她,却并未言语。
他额前黑发垂落几缕,那张极为好看的脸上无甚表情,仿若贵不可攀的绅士。</div><divid="linecorrec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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