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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铺天盖地的下。如歌仰着头,任雨水击打面颊。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30
雨越下越大,gavin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如歌。这女人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又害怕了。
“叶如歌。”他叫她,“没事了,安全了。”
雨水中转过来一张水淋淋的脸,两只眼睛一眨一眨。
gavin随手扔过去自己的外套,“擦擦脸,等下又病。”他说。
叶如歌闷不作声地擦拭着自己的面庞。我要走,她想。
就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明白,我要走。
我要走,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总有一天会完全变成一头嗜血的狼。
“这个速度害不害怕?”gavin问她。
“不怕,像飞起来一样。”车子开的像要飞起来,她再次把头伸出窗外,脸上悲喜莫辨。
gavin听了这话,把油门一踩到底。这小鸽子,还挺喜欢飞的。他又笑了笑,不再管她。
真不错。这鸽子是越养越有意思了。
*
夜色茫茫,他们已经逃亡了一天。
淋过雨,打过枪,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配合默契。并在夜幕时分,成功来到了m国北部山区的一个城市。
然而,一切的压力都会在危险散去、二人独处时袭来。
gavin照旧不知收敛地要了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在前台和他确认的时候,gavin点头,故意换成了北国语,“嗯,总统套,有化妆品的那种。”
他没有看如歌。但他知道如歌的脸在一刹那变得惨白。
他忍了一天的暴怒,她逃避了一天的恐惧,都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充满整个空旷的房间。
这房间已不是个房子,它仿佛是一间斗兽场,困住了一头积蓄了十足怒气的野狼,和一只发抖的,再也演不出巧言令色的鸽子。
如歌依旧穿着那条舞女的酒红裙子。她坐在沙发里低下头。
白天的时候匆忙,被人追击的极度危险和动用私刑的兴奋与罪恶冲淡了她面对gavin时的恐惧。
甚至于,那种下一秒就可能会死的危险感仿佛打开了她心胸里的某个角落,让她生发出几近癫狂的大胆与无谓。
不就是被发现了么,有什么关系,我马上就要死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但是现在,她没死。他们两个都没死。
在这样浓重的夜里,他自从进门就没有打开过一盏灯。于是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在黑暗中相处。
他没有说话,但她心底的那些在白天被忽视的恐惧,此时正如野草一般在她的胸口疯长。
她喘不过气来,胸口憋闷到刺痛。
可他还是不说话。
无边的恐惧与焦灼快要把她吃掉。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催她,没有时间了,快开口解释。
撒娇也好,哭闹也罢,快开口,没有时间了。
他的愤怒已经到顶点了,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叶如歌,你怎么还不开口!
如歌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何尝不想解释,但是她圆不过来。
这样极致的焦虑恐惧和内耗足够杀死一个人。
*
而gavin只是站着,打开黑暗中的酒柜拿出一瓶酒,仰头便喝掉一半。他把另一只手插兜,闲适地站着,静静地看着鸽子快要把自己折磨死。
没错,他极度愤怒。但他并不打算爆发。
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给她施加压力,让她痛苦,让她崩溃,让她在无尽的猜测焦虑与反复思考想办法圆谎的过程中崩溃。
最好把她那个聪明的脑子折磨到发疯,以后再也没法使用。
但与此同时,内心有另一个该死的声音在旋绕:你真残忍。
你明知道她在害怕,你看到了她在发抖。她是能把自己活生生吓死的,你却压着气氛一句话不说。你真残忍。
残忍?gavin的怒火在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瞬间越发火上浇油。
残忍?你说我残忍?残忍是个什么词语,凭什么要对她不残忍?
因为她,老子差点被人瓮中捉鳖,我差点爬到排水系统里去!你说我残忍?我就是要吓到她,给她长长记性,以后再也不能想着怎么逃!
他在心底对另一个自己嘶吼着。
这种程度的愤怒无法被沉默的嘶吼消解,gavin反手砸了酒杯,欺身上前,把叶如歌拖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的愤怒仿佛已经可以点燃所有空气。
*
gavin把她反身压在玻璃上。如歌看到外面晦暗不明的天幕和对面的摩天大楼,下意识地开始挣扎。
“叶如歌,你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他问。
已经是明牌了。
他知道她在骗他,她也知道。这不是一个怀疑的问题,而是一个她要不要承认的问题。
低头,承认自己想逃跑,然后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是——
撒娇卖乖,死不承认。
好奇怪,人世间的强与弱是如此的莫测。在此时,撒娇卖乖看起来是示弱,实际却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试探他是否能容忍,试探他会不会惩罚自己。
这个试探的代价是巨大的。可能会带来日后gavin日复一日的折磨,恐吓,甚至杀了她。
她的害怕也是真的。叶如歌知道低头认错、以后再也不跑才是最安全的选择。可是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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