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方知艾突然就无法怪褚渊了。褚渊真的是一个很好的alpha，路是自己选的，婚姻是自己不肯放弃的，那么也要咽下苦果，关褚渊什么事呢，他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方知艾枕着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哭得停不下来。“我想奶奶了。”
  褚渊抱着他去到客厅，单手托抱着他的臀，另外一只手倒水，喂到方知艾的嘴边，“十一马上就到了，国庆我陪你回去看望奶奶。想家吗？”
  方知艾小口的喝着水，补充着水分。他摇摇头，“不想。”他怀念奶奶，却并不想念春城的一切。甚至自私的期盼，褚渊能够和他呆在京都，永远不回春城。
  “还是要回去看望奶奶的，她一个人很孤独。”他怕奶奶骂他不孝顺，把自己养得这么大，居然都不回来探望一下。
  “嗯。”
  褚渊接过方知艾手中的杯子放下来，“去睡一会吧。”
  方知艾侧躺着看着alpha的轮廓，即使在黑暗中，他的鼻峰轮廓也很高耸。他拉开alpha的胳膊，把自己放到他怀里。
  只要自己不提离婚，褚渊就不会解除这段婚姻。就这样吧，方知艾劝自己满足，妥协。
  次日，方知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一眼就看得出哭过。
  褚渊拿着水煮蛋过来，递给方知艾，“热敷一下消肿。”
  方知艾扭捏着，觉得昨晚很丢人，但是昨晚的褚渊真的很温柔。他朝前走了一步。他的个子只有1米7多，才到alpha的肩膀。
  褚渊看着omega腼腆的低着头，扣着手指时不时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他掐着omega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到餐桌上。拿着水煮蛋给他热敷红肿的眼睛。
  “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
  方知艾被烫得激灵，双腿收缩夹住alpha的腰。
  褚渊的动作凝滞，喉结流畅的滚动。
  白嫩的脚趾头贴着裤子侧缝线不自知的磨蹭着。褚渊抓住他的脚踝，对上方知艾疑惑的眼神。
  “上课的时候有没有哭？”
  方知艾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哭？我又不爱哭。”
  褚渊看他三天两天就要红眼睛，敷衍的哦了一声。“我怕你没回答上来老师的问题哭了。”
  方知艾得瑟道：“老师上课不提问。”
  “好了。”褚渊看着他的眼睛，已经差不多消肿了。
  “哦。”方知艾把脚踝从褚渊手中抽出来，然后跳下桌。
  方知艾捱过让人昏昏欲睡的上午，终于等来了林希。林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有些疲惫，眼里少了笑容。
  林希比方知艾先一步开口，他道：“今天看起来状态不错，你和你老公的矛盾解决了。”
  方知艾笑笑，没说自己和褚渊的矛盾其实是无法解决的。
  “你看起来很累。”
  “数钱嘛，太兴奋了，晚上睡不着觉。”林希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但是林希的状态真的很差，眼眶浮肿，黑眼圈很重，脸颊凹陷，嘴唇发白，短短一个星期，人瘦了许多，衣服空荡荡的。
  方知艾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希。
  “如果你觉得困难，我可以帮你，我之前打工存了一些钱，虽然不多，但是可以缓解燃眉之急。”
  林希温柔的笑着：“谢谢，好的。”
  傍晚，林希要去送外卖。方知艾要去学车。
  林希怀疑的看着方知艾，“你行不行？”
  方知艾连连叹气，愁眉苦脸，“有点紧张，听说教练骂人骂的很难听。”
  “不会的，现在哪个服务行业敢骂人，差评罚款的好嘛。大家就是憋出内伤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你就是把驾校的车开到沟里去，教练都会笑眯眯的说你有天分。”
  方知艾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安慰。
  他觉得自己很笨。上学时，成绩吊车尾。和褚渊一起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笨蛋，在机构上课，也是最后几名。
  方知艾揣着紧张不安的心来到驾校。不幸中的万幸是，驾校的教练是认识的同学，还一起吃了饭的胖子。
  胖子穿着驾校教练制服，拿着方知艾的表格，站在门口笑脸相迎。“看到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世界真的很小，咱两有缘。”
  方知艾知道教练是熟人，也放松了许多。
  胖子看着方知艾探索的好奇，“我白天上课，晚上就做夜校教练。嘘，可别跟驾校说了。”
  方知艾：“那你白天或者晚上不困吗？”
  胖子不想方知艾犹豫担忧自己能力，立马解释道：“一般晚上十点，就没有什么学员了，我会休息室睡觉，老板不会说的。”
  上夜校的人不多，练车场地上只有七八辆车在缓慢的行驶。
  胖子带着方知艾来到崭新的车前，注意到他的视线，“你是vip顾客，一对一服务。那些都是教练一个人带三个学徒。”
  “汽车基本构造懂不？”胖子问副驾驶的方知艾。
  方知艾摇头。
  胖子心里叹气。他其实不太喜欢教omega，大多数omega脆弱又敏感。而且他们的alpha占有欲非常的强烈，教学的时候稍微和omega凑近一些，胖子觉得他们下一秒就要过来揍自己了。
  方知艾的家庭条件看起来很好，和他们不一样，吃喝不愁。不明白为什么白天上课，晚上还要来学驾照。
  “这是油门，这是刹车，前进档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