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然而看似体弱的人儿此刻不知哪来的力气,纠缠着夜濋往人身上扑,水渍浸湿了双方的衣衫。
“秋负雪你疯了?!”夜濋没控制住情绪,一脚将其踹开,单薄的身体撞到了后方坚硬的石柱,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下人围观,很快古眠也赶了过来。
“阿眠!”分明什么都没做,但夜濋还是有些心虚,主动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古眠听罢,掏出帕子擦了擦夜濋衣襟上沾染的污渍,对下人命令,“把秋负雪找间房关起来,门窗锁死!”
秋负雪被夜濋这一脚踹出了内伤,嘴角挂着血痕,眼睛失神,身体还在抽搐着,毫无抵抗之力地被下人拖了起来,模样凄惨又可怜。
无情地被扔进空荡的厢房,待恢复了一些力气,灼热折磨得他痛不欲生,情上了头,不住拍打房门,语无伦次哭喊。
“呜……好难受呜……尊上,救我……”
门窗都被下了封印,任他将十指抓挠得鲜血淋漓都跑不出去。
几个时辰过去,古眠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捧着药碗,“这东西若是不能及时得到缓解,怕是有性命之忧。”
怎么说秋负雪也是魔尊扔过来的,若是短短几日就将人弄死了,只怕会徒增夜濋与魔尊之间的嫌隙。
夜濋换了一身衣裳,坐到古眠身边将他揽入怀中,“死了就死了吧,尊上那边我去解释。”
古眠轻靠在他肩上,指尖感受着汤药的温度慢慢流失,“主子,属下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夜濋脸上布满了温柔,“你别多想,安心养病,剩下的都有我在。”
夜色爬上,秋负雪在房中哭累了,撕扯着衣衫落下大半,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紧攥着镣铐瘫在地上啜泣。
忽然阴暗的房间里红光一闪,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面前。
烈火焚身灼烧了理智,秋负雪眨着泪眼,看不清来者是谁,却踉跄着爬了过去。
对他来说,现在不管是谁,只要能缓解他的欲望便好。
九方苍泽第一次感受他这么热情,不过并没有着急,而是捉了那身躯在怀中,狠掐一把,耳边惊起一声惨叫。
“不知廉耻,怎么谁都想要?”
虽然疼,但那种灼热……秋负雪将衣衫扯了个七零八落,只剩一条系带无济于事的搭在腰间。
“求求您,大将军……求求您了……”
原来是将他当成夜濋了。
九方苍泽沉了嘴角,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沾血的脸颊迅速浮肿,秋负雪喘息一瞬,仿若感觉不到痛一般,继续在人身上磨蹭着,嘴里复又说着祈求的话。
砰!不堪一击的身体被摔到了硬邦邦的床榻上,九方苍泽欺身而上,“秋负雪,记住今晚!”
“嗯……”
嘶哑压抑的呻吟回响在房中,随着木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彻了一夜。
翌日,天刚蒙蒙亮,夜濋从榻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给枕边人掖了掖被子,披上衣衫去厢房看情况。
门上的封印还在,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房里力量波动。
夜濋沉眉,解开封印,不等伸手推开门房,便忽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看清从房中出来的那人后他面上一惊,慌忙跪地行礼,“属下见过尊上!”
“起来吧。”九方苍泽关上房门,瞥了他一眼,“别让他知道本座来过。”
说罢,颇具威压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夜濋看着九方苍泽离去的位置,若有所思,而后又重新在门上加了一道封印。
秋负雪从不安稳的睡梦中惊醒,只觉浑身无力,嗓子干涩疼痛。
一阵冷意传来,低头望去,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一身狼藉地躺在床上。
经过昨晚一顿折腾,寄欢已经失去了作用,这些时日的记忆也一一涌入他的脑海中。
……
“哐!”木床震了震,抖落不少碎屑。
秋负雪紧攥着拳头,手骨发疼,可依然抵挡不了他对九方苍泽的怨恨之情。
真恶心……
自己被送到了夜濋府中,可对方分明是有心上人的,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但昨晚……好像是夜濋?
他用力揉搓了一把腰间青紫的掐痕,根本抹不干净,委屈的泪水满溢而出。
即便不懂情爱,但这等上不了台面的私密事,也不该跟旁人。
尤其夜濋还有心上人了。
浑身散架似的疼痛,秋负雪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嘴里含着血腥味,他伏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末了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自己也很恶心。
第19章 魔宠缘良友
风平浪静几日,秋负雪算是勉强在将军府中安顿下来了,只是偶尔遇见古眠时,心里难免发虚愧疚。
夜濋对古眠是极好的,几乎是无微不至,但他们的感情越好,秋负雪便越是觉得愧对古眠,以及夜濋这个看似交战时光明磊落,实际却对感情不忠的,他更是有了别的看法。
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九方苍泽。
每每想到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就会激起秋负雪心中的仇恨。
身上的枷锁是卸不掉的,他便戴着干些劳累的杂活。
这日秋负雪在院中洒扫,远远望着夜濋好似在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