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纸条还提到“悉数奉还”,所以对方是在实施报复行径,浮水联邦也曾为它们带去过灭顶之灾。
  那这两个“我”又是什么意思?
  150年前的会面又发生过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但看解平和珍妮的表现,他们不仅知情,还准备有计划地告诉他,所以总说:“还不到时候。”
  既然不让他关心问题,那他关心关心对策也无妨。
  “我们有办法应对吧?”
  说这话的章纪昭,其实更关心解平的脸。
  气质使然,他看解平,有时好像恨不得把人的脸皮刮下来吻,也许因为求而不得,这张脸大多时候只能看,不能随时随地随便亲。
  解平将纸条揣进西装口袋也回望他,英俊的脸好像有那么一刻浮现出了清晨夜场般的疲态,但犹如雨打浮萍,纤细的脆弱和神经质的忧郁很快被他成熟的男性甘美所淹没,再看,他仍高拔成熟无懈可击。
  “芯片解析结果出来后应对方案就会基本确定。”
  也许是他看得太过,解平移开目光,口吻中近乎有种尘埃落定的命定感,呼出的白气弥散着:“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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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想到一个地狱的螳螂小剧场……
  刚结婚没到一天,章纪昭:(嚼嚼嚼)
  第28章 至暗时刻
  隆冬来临,至暗时刻。
  工业农田区和十日谈区最终都没压住舆论,所有联邦公民都得知了第十一大区空城、十几座中学的学生无人生还的惨痛消息。各大区的核心水电站崩溃导致泄洪,周遭居民严重受灾,军方仍坚持在边境与帝国开战,无暇援灾,政客只得号召全民自救。
  恐慌像瘟疫蔓延。
  浮水联邦被迫进入战时紧急状态。
  联邦军方首席德文出席战时发布会,十二大区的悬浮标志物临时更替为这场发布会的投影。
  镁光灯和摄像机下德文长官满肩勋章,眼袋下垂充血。
  他将下颏凑近立式麦克风,望着下面的人群,沉重道:“时至今日,我必须承认,我们的敌人是无形的。”
  “在这场战役中,我们已经失去了教堂、一家可亲的集团和它勤劳的员工们,但我们失去的还不止步于此。我们失去了最强有力的后背,敌人切断了我们的工业和农业基础,我们失去了忠实的朋友,曾经在第十一大区挥洒汗水的工人和农民,他们的身影我永远铭记在心……”
  “我们失去了核心的电力,这使得我们的生活变得困难,我知道现在很多边缘地区的人没法用上电。”
  “近万个孩子在这场残酷的战争永远闭上了眼睛。”
  “全联邦上下已经进入紧急状态,但我以性命起誓,灾难终将平息,浮水联邦是不可战胜的。”
  演说至此,他稍作停顿,喉结犹如生锈的机械零件上下缓慢地摇动了一下。
  后槽牙互相磨了磨,德文眼底酝酿着无形的风暴,竟突然下台离场了。
  发布会被迫终止,猜疑不断。
  有消息称,德文首席的大儿子在几天前刚刚过世。
  显然,一个丧子还情绪失控的军方首席无法平复民众的恐慌,只会帮倒忙。
  舆论再度失控。
  在这种紧急关头,联邦政府居然还有心情搞灰色幽默。
  政界人士认为中央区应该临时设定标志物投放,标志物最好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正向人物,它能为战争中的浮水联邦升起一面旗帜,提振民众信心。
  “作为中央区的标志物,它应该美丽、超越性别、充满绝对信念和力量。”
  “如果联邦政权没有倒下,它也永远不会落幕。它就在那里,在中央的中央。”
  政府听取了这个建议,并准备了十个备选标志物交给民众进行投票。
  十天时间,投票结束当天晚上的六点,全民见证,从不承认任何标志物可以代表其精神内涵的中央区将会迎来一个具有伟大意义的悬浮标志物。
  章纪昭知道中央区将拥有标志物,但他没有过多关注。
  不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是他能够保持精力充沛的原因之一。
  只是再精力充沛的人也不是铁打的。
  最近他们队的业务来得有点太频繁,频繁到一天24小时至少有20个小时在外面奔波,睡都只能靠一面墙或者坐飞行器里小憩。少眠的确是特工的生活常态,但连着一个月这样的紧日程,神仙也吃不消。
  向来沉稳靠谱的查理在一次任务后晕厥,连着发了三天高烧,回回烧到40度,最后到本部的医院住了一天院。
  出任务的时候丽芙垫后,晕人自然是他管。
  章纪昭总催眠自己和队友交情也就那样,实际上还是把队员当自己人。
  他背查理去医院,陪了半天的床。
  盯着情报局医院那群酷爱滥用药物的医生没完没了地往查理身体里注射各种抗生素和控制剂,出去抽了半根烟。
  回来的时候他把人抢了过来,自己去药店买了普通退烧药。
  就这样的身体状态,查理根本没法出任务。
  珍妮不赞成他们队的人在这个时间节点休假,章纪昭充耳未闻,架空上司直接给查理批了七天假,一手包揽了所有查理的活。
  反正都是活,谁做不一样?
  今天日程还是把人当陀螺抽,下午的任务地点倒是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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