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哭过,脆弱过,所有一切不堪都展示过。
是他一点点打破了她的规则。
她浑然不觉。
可喜欢这件事就很不公平,如果对方痛苦,成为一种压迫,而这个人是李隅,她不想让伤害继续下去,或许她原本就不适合进入一段感情,归根结底,她还是对自己不自信。
与李隅付出的感情相比,她不自信,她怕自己学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陈裳自私做下的决定,她不知道她的沉默令一个人心碎。
“你想和我就到此结束吗”李隅哽咽着,咬牙说出口。
空气紧绷着,盛夏的蝉鸣时而安静,时而叫嚣,依旧难以打破这种压抑的氛围。
陈裳望着窗外,阳光炙热,白灿灿的光溢进玻璃,明明刚刚好的空调温度,却让人发冷。
她抬起头看向他,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声线微颤:“是。”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向心脏,剧烈地疼。
李隅的眼神暗下去,如坠冰窟,一下子彻底失了颜色,紧攥着拳头,指甲死死抵在手心里。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扯唇笑了,眼圈红红的。
有好多好多苦涩,难以掩盖的伤痛也像利剑般刺痛着她。
他声音发哑,小心翼翼问:“为什么!”
陈裳什么也没答,沉默着。
他忽上前逼近,握着她的肩膀,恶狠狠道:“陈裳!你拿我当你的一条狗吗我就只是你的一只狗你高兴了就招招手!你不想要了你就把我一脚踢开!”
“你凭什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尊严吗!”
“当初在楚城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你总是高高在上,你说不想要了就不想要了!”
“你凭什么啊!”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好,你不是我问问累不累,我告诉你,跟你谈恋爱,我每时每刻———”他话说不下去了,这样的话他终究不忍心对她说出口。
陈裳眼里攀上讶色,像是有什么迟迟悬在空中的东西落地,又变得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凝望着他,等他继续说完,可李隅近乎痛苦地闭上眼睛,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只要她说一句。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就好了。
可没有啊,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你就当我是骗子,我说话不算数,我现在不想玩了。”
陈裳一脸平静地要将决定做下去,微动了下垂在两边的指尖,别开眼,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他满是委屈心伤的脸上。
客厅里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落针可闻。
他看着她,用力呼吸着,几秒后,转身大步离开。
一门之外,心仿佛被攫住,疼到快无法呼吸,李隅蹲坐在地上,肩膀颤抖着,头抵在膝盖。
他不想让她看见,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
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转,往外涌。
他哭了。
陈裳腿脚僵硬地一下扶住了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更不知道因为自己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痛苦。
她有一点点疼,如针扎般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厉害。紧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这一刻不用强撑着,断了。
大颗大颗的泪从脸上滑落下来。
早应该这样的,他们原本就不合适,可为什么会这么疼呢。或许只有这样,对,只有这样,对彼此而言都是一种解脱,他不用再内心深受折磨,她也不用感到愧疚。
不该招惹他的,不该忍不住靠近他的。可如果要让这些回忆全部消失,从来没有过,她又会不舍。这种情绪太折磨人了。
好在今天都结束了。
他们不会再有结果了。
太难受了,心里好像空落落的,缺失了什么,她什么也不想做,到了晚上,劝自己睡一觉就好了,可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苏唯来找她,见她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怎么了,这是”苏唯见她样子吓一跳,忙去卫生间给她找毛巾,担心的要死,“哎呦,你快敷一下,昨天见你还是好好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对不起,耽搁时间了。”陈裳对她说。
“瞎说什么啊你等着,我这就给秦钲打个电话,就说临时堵车,让他们先玩着,我们等会儿再过去。”
陈裳握着毛巾,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苏唯开衣柜给她找衣服,好像一切都恢复原状。
她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世界。
秦钲包下了整个豪华别墅,她们到时,其他人正在露台玩牌。他喜欢热闹,注重仪式主义,楼内提前布置了彩带气球,邀请了不少人,有些业内同事,有些各自携带的亲友闺蜜。
“哟,终于来了你们俩个,我以为你们要临时放我鸽子呢。”
“确实挺想的,反正缺我们也不缺。”苏唯将礼物推给他。
“别,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场内最重要的。”秦钲看向陈裳,发现她今天话格外的少,微皱了皱眉,正要凑进去看,被苏唯直接拦住。
“干什么小心阿裳揍你。”
“嘿,来来来,我今天好歹是寿星,高兴着,阿裳你打我我肯定不计较。”
“有病。”陈裳笑了,秦钲一手直接夺过她提着的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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