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大婚了还穿白色……这人倒是不怕晦气。巫画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院内,总觉得有点眼熟。
邹瑜也朝那边看了一眼:“那人你认识?”
巫画:“觉得有点眼熟,没看清人。”
见她想得出神,眉头都蹙在了一起,邹瑜搂住她肩膀像一缕清风飘入院中:“那就进去看看吧。”
巫画感谢地看了他一眼,主动抱住他,让他这么个贵公子和她一起闯人卧室也是难为他了。
邹瑜带着她穿门而入,卧室内点了许多蜡烛光线明亮。
巫画一眼就看清坐在桌边的人的相貌。
“郑麓!”她惊喜地叫了一声,邹瑜没有用领域,声音一下就传到坐在桌旁愁眉苦脸的郑麓耳边。
好在她叫得小声,没有传到门外去。邹瑜立刻用领域笼罩住这个房间隔绝声音。
“谁!”郑麓被吓了一跳蹭地站起来。
巫画激动地朝他走近几步:“是我啊!”
郑麓惊喜地睁大眼睛猛地抱住她:“巫画!”
巫画下意识抬手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邹瑜狠狠皱眉想都没想就挥挥手把郑麓整个人从巫画身上撕下来扔在了地上。
“啊!”郑麓猝不及防被扔开摔在地上痛呼一声。
幸好邹瑜还记得巫画说过这是她朋友,没有下死手,加之地上铺了地毯,郑麓才没摔出个好歹来。
巫画心虚地看了邹瑜一眼:“不可以随便打人啊!他是我的‘好朋友’啊!”特地强调了好朋友三个字。
邹瑜把手放在她背上跟拍脏东西似的一一拍过刚才郑麓抱过的地方,假装听不见她的话。
巫画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走到郑麓旁边:“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不是故意的!”
缓过那一阵疼痛后,郑麓从地上爬起来忌惮地看了邹瑜一眼。
听到巫画的话之后他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巫画挠挠下巴蹙眉解释道:“大概就是……未婚夫的意思吧?”
郑麓感觉一支利箭咻地一声插在了心头,脸色都变白了些:“你……订亲了?”
巫画脸颊微红哈哈道:“……是吧。”
她和邹瑜的关系在景朝估计只能算无媒苟合吧,她怕这么说会把郑麓吓死。
郑麓转头看着邹瑜,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
邹瑜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目光一冷下巴微抬站得笔直,上位者的气势扑面而来。
片刻后郑麓表情颓丧地收回视线,是他输了!
巫画把他们短暂的交锋看在眼里,尴尬得扯了扯嘴角:“咳咳……郑麓,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现在是在这支起义军首领手下做事么?”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明天要和首领的妹子成亲了么?只是感觉这种情况下问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太好。
谁知郑麓却苦笑一声:“我父母都在京城,我怎么可能留在这里替起义军做事?”
“那你这是……?”巫画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桌上放着没有点燃的龙凤烛。
“此事说来话长……”郑麓按了按眉心,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从他奉旨来抚州赈灾说起。
“多亏了你托人送来的赈灾指南,那真是本奇书,有了它抚州的旱灾算是安然度过,我本准备回京复命,谁知天下突然就乱了,抚州也被攻陷,我就被困在了这里。”
说到这里郑麓叹了口气:“我因为治理旱灾在抚州有了不小的名声,没被起义军杀掉反而被奉为上宾。”
“那不是挺好的,怎么你还这么愁眉苦脸?”巫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郑麓又叹了口气:“这支起义军的首领虽然没有强迫我加入,却限制了我的自由,不许我回京。”
他哭笑不得道:“因为治理旱灾的事,他认定我是个人才,一直劝我和他一起打江山,还许诺我高官厚禄。可是我真不是什么人才啊!让我做生意可以,让我帮他治理州府那不是开玩笑吗?!”
巫画心虚地摸摸下巴,她当初给他的那本手抄版赈灾指南可是精华版的,囊括了方方面面。
这灾后重建和战后重建有很多重合之处,也难怪人家识货,认定郑麓是个人才了。
巫画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那你成亲也是被迫的?”
郑麓迫不及待地点头心有余悸道:“正是!你不知道,这位首领的妹妹天生神力,挥着上百斤的铁锤跟玩似的!我哪敢对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有什么想法!”
“噗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巫画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邹瑜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
郑麓扶额:“你想笑就笑吧,你今天要是不来,估计明天就能看到我被绑着去拜堂了。”
等巫画笑完,他目光热似地盯着她:“你们既然能悄无声息地进来,一定也可以不声不响地把我带出去吧?!”
巫画还真不知道邹瑜能不能带两个人,她询问地看向邹瑜,见他点头才回答:“可以!那现在就离开?”
郑麓激动得脸色绯红,蹭地站起来:“稍等一下!”
他冲到衣柜处翻出一身黑色劲装换上,又扯了张包袱皮把巫画送给他的那本赈灾指南和一包银子包了起来。
早在郑麓开始脱外衣的时候邹瑜就捂住巫画的眼睛拉着她转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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