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前面那些知识都好说，最后的私货是怎么回事？以斯塔克的性格, 他不像是为了让史蒂夫和自己、或者和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好好沟通就教这些的人啊？
  “没有。”托尼干脆的否认掉了, 焦糖色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微妙的嘲讽嫌弃, “你觉得队长会老实学这个？？”
  “……不会。”史蒂夫想了一下, 自己也迟疑的给出答案, “以我的知识储备，学习这些还太吃力了。贾先生讲了那么多遍我还像是听天书。”
  ——他都这样了，更别提美国队长。
  这个时空的美国队长性格比他自闭忧郁多了, 并不主动积极的接受新时代，整个内在情绪就很消极。史蒂夫看他进行正常生活都非常吃力了，还怎么无缘无故去学这些能跟上托尼斯塔克部分话题的东西？这和他就像是两个世界。
  况且这个美国队长和托尼斯塔克互相看不顺眼，天天呛声，哪里会想聊得来呢。他们是很好的战友和朋友，但他们不喜欢对方。
  史蒂夫还是用疑惑视线注视着小胡子男人，因为他还没有解惑。托尼漫不经心的往他的威士忌杯子里扔了两颗冰球，同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然后才往沙发上没骨头的一瘫，耸耸肩回答：“别多想，队长。”
  “这是我的回敬。”他意有所指的扬了扬嘴角，没管对面金发男人越发迷惑的表情，端起杯子好心情的抿了几口。
  谁让一开始他对另一个时空的斯塔克和队长的关系产生误解的——虽然这不是他们的错。这次队长回去以后，再和那个斯塔克说话会狠狠吓人一跳吧？
  这是托尼的小任性。
  呵，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吃惊！
  “这次补完课我就要回去了。”史蒂夫想了想，把刚才的话题放下了，慢慢的说出了告别的话，“我来这里已经很久了，事情也都忙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七十年前那次别离太过猝不及防，他现在每一次离开都想要郑重其事的好好道别。和小布鲁斯那一次也是，哪怕分别很难受，史蒂夫还是执着的认为：只要好好道别了，他的心意就已经传达过去了。哪怕接下来是永别，也不会那么遗憾了。
  “好啊。”托尼斯塔克的回答却仍然干脆洒脱，一如他本人的风格，好像毫不在意、没心没肺似的。“走前再办一次派对，我把雷神也叫来。正好这几天你们的分析报告要出来了。”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瞥了茶几那边乖乖坐在一起围成圈织毛衣的拇指小人们。
  ——这个“你们的分析报告”指的是身为审神者的史蒂夫，还有身为特殊生命的刀剑付丧神们。不管哪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都对拇指小人的存在蠢蠢欲动又努力掩盖着，这次史蒂夫搬到斯塔克大厦暂住，可算是被托尼逮到机会了。
  小胡子男人提起这个话题就兴奋了起来，张口又是一连串史蒂夫听不懂的术语。
  金发男人一脸无奈：“……托尼，说点我能听懂的吧。”
  “可是真的有吗？？”托尼毫不客气的扬着眉毛对他发出灵魂质问。
  史蒂夫瞬间被暴击沉默。智能管家老贾温和的嗓音适时的响起：“罗杰斯先生，之前为您讲解的那本‘人际交往的关系’回答重点您还记得吗？”
  史蒂夫福至心灵，用拳头抵住嘴唇沉吟了一下，半信半疑的微笑回道：“怎么会这样？”
  托尼斯塔克：“…………”
  捧场的味道超标了！！不过……
  “算了。”托尼心灰意冷的随便摆了摆手。不管哪个队长短时间内都听不懂他说的内容，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善得了的。至少这个队长对着他脾气更好，也没那么古板一点。接不上话又要捧场，那可不就是只剩一句“怎么会这样？”能说了。
  托尼抛开那些专业内容，提炼了一下重点直接进入了正题：“队长，你身上检测到了一种活跃的未知能量场，那应该就是你提到过的‘灵力’。或许你可以换个熟悉的字眼，魔法，超能力，小型能量源什么的，随便你挑。”
  “刀剑付丧神的存在更特殊，像是铁打的刀剑混合着你的灵气就直接能活过来的特殊生命体。”说到这里托尼的表情也很莫名。其实他觉得拆开深入看看说不定能分析出更多，但付丧神们的本体刀拆了就相当于碎刀死亡，这个想法只能掐掉。
  “你说过他们是一个个出现的，召唤时机不定。那是因为你身上产出的灵力需要时间，往外溢散也需要时间。”托尼停顿了一下，“虽然没有经过实验，但这种波动很可疑……没时间让你留下来慢慢研究了。”
  “队长，我直说了，刀剑付丧神出现的原因可能和你当时的情绪或者环境有关。你还没有完全掌控自己的灵力，所以能量场才显得时不时紊乱，往外溢散也是被动缓慢的。可能，你受到刺激的时候能量场更加活跃。”
  小胡子男人正色的说出了这些猜测性话语。毕竟这不是短期就能观察出变化和最终结果的事，他只能告诉这个队长，让队长心里有数。
  “和我的情绪或者环境……有关吗？”史蒂夫怔住了。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掌控灵力，对所谓的能量场和溢散都没感觉，只在被动召唤出新拇指小人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灵力。再加上山姥切在最初说过，他们的体型并不是这样的，刀剑付丧神应该是正常人类大小，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异变——那会不会都是他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