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咛闭着眼,止不住哪里都发烫,秀丽的眉头越蹙越紧,男人的眼神也在她看不到的阴处越来越暗。
他吞咽着喉结,垂眼望她,混血的眸色里泛着幽幽的蓝,看着她紧闭的眼皮,以及那疯狂震颤的眼睫,低哑的嗓音里不自觉地透出难耐。
點解被玩於鼓掌嘅係方咛,忍耐嘅人卻是自己?(为什么被玩弄于鼓掌的人是方咛,忍耐的人确实自己)
好过瘾,係咩?
他低声询问,接着一把提起她的身体,抱着她从窗边离开。
到这一刻,方咛也不再徒劳,和他说什么我们这样对不起你爸爸之类的话。
因为黎雅博根本不会听。
即使是在那样平静而冷漠的描述中,方咛仍能听出他对自己父亲的恨意。
他认为父亲那样的人,是不配安息的。
更不配拥有一段专一的婚姻或爱情,和一个在他死后还会为他守节守寡的女人。
就算这里是学校,他们在医务室的床上乱搞又怎么样。
被发现了,其他人也只会指着方咛的脊梁骨骂,骂她□□骂她□□,骂她这个做后妈的不检点,刚死了丈夫,就和丈夫的儿子搞在一起。
而黎雅博呢,只要他一天还是黎氏的主人,他一天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别人恭恭敬敬叫他一声黎总,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方咛的心中涌上悲哀。
她过怕了没有爱、又同时穷困潦倒的日子,无比渴望爱、渴望物质,只要能摆脱掉糟糕的人生,即使是作为男人的附庸也没关系。
她是黎一明的菟丝花,黎一明死了,她是黎雅博的。
悲哀的同时,方咛逼迫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真的让自己沦落为男人的玩物。
无论是自我催眠还是自欺欺人都好,她也要享受才行。
至少她是享受的。
侵袭的舌尖,裹挟着他冷调的气息喂入她的口中,身体感到一阵巨大的空虚,这一刻的黎雅博似乎不再是阴暗可怕的盟友,而只是一个男人。
那强势又同时带有一丝凌|辱意味的吻和手,让她甚至有了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耻辱和快|感在她的身体里打架,没有了力气,女人任由地被敞开腿。楼下的运动会已经接近尾声,日光的颜色也逐渐变得浓郁血红,雪白的医务室床上,方咛被丢进上面,像是一张干净整洁的白纸突然被破坏,染上属于人体的色彩。
他们要在这里吗?
还来不及去想,医务室的门被打开了。
方咛听到校医的声音。
嗯?太太?已经走了吗?
不知为什么,明明那么害怕被人瞧见,可现在真走到了这一步,她反而平静了。
一帘之隔,或许是上天显灵,校医突然顿住了脚步。
黎雅博微微抬身,恰好与方咛死寂的眼睛对上。
他看到了她粉红的脸颊、湿润的眼角,动情却又漠然的神色。
她没有哀求他、更没有害怕,好像在等着被人发现他们之间这不伦而香艳的一幕。
黎雅博不禁蹙眉,炙热的呼吸在她死人般的反应中得到回缓。
他不喜欢死人。
情绪被浇灭,男人眼中幽暗的情绪逐渐冷却下来,忽地无声一笑,接着松开了她,替她把被子盖上。
又回到了平常的那个样子。
我们还没走,抱歉,她有些累,所以擅自借用了医务室的床休息。
黎雅博坐在床边冷静着,从风衣内衬里拿出随身的镜布,低眼随意擦拭了两下后,缓缓戴上眼镜,指腹熟练地扶正镜框。
他的语气平静,低磁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褪去的潮湿,简单理理身上的衣服后,掀开了帘子。
上一秒还在和她偷情,下一秒就立刻能从容地应付校医。
在那样的纠缠过后,方咛已经狼狈不堪,而他甚至连裤子的皮带都没解,只是衣服皱了而已。
她就是他的盘中肉。
听到黎雅博从容无比地与校医对话,温和地为她解释借用床的缘由,方咛将自己羞惭地埋在被子里,庆幸黎雅博还尚有一丝道德观念的同时,又觉得这男人实在恶劣又可怕。
然而她不知道,帘外的校医虽然正与黎雅博平常地交谈着,眼却一直是避嫌地朝下看的。
面对校医,男人丝毫没有要掩盖自己唇角上留有女人印记的动作,他不遮不掩,唇边拖拽的口红痕迹在他温柔英俊的面庞上显出强烈的反差。
昭示着几分钟之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对女人做什么。
校医哪敢问什么。
男人表现得越是淡然,旁人就越是难揣测他的意思。
这些表面光鲜的上流人士们,人前多斯文,人后就有多放荡。
校医只能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份工作要紧,不要再继续往下猜测。
-
你们去哪儿了啊?
从医务室戳来,面对黎雅学的问题,方咛哑口,明明有一百个谎言和借口,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运动会结束后,是晚餐时间,学校将家长和学生们的晚餐安排在了校园内的自助餐厅。
周围其他家庭的热闹,衬托得黎家这三位的气氛尤为冷清和别扭。
比在家用餐的任何一顿,都让人吃不下去。
黎雅学今天憋了又憋,忍了又忍,银色餐叉都快被他捏变了形,他终于质问道:我满操场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海棠书屋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a href="https:///zuozhe/tuyangxiansen/">图样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