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是弧度球啊。
  在胸口剧烈起伏的喘息中大脑空白的土屋后知后觉地了解到。
  虽然是他亲自发出的球,本人却在落地前完全难以理解发了什么球。
  不过这种重拿轻放的状态,土屋还挺喜欢的。
  先是一点点的尖叫,预示着大局已定。
  其次是剧烈的吶喊,如浪潮般汹涌的声浪,在声浪次次回击的中心,土屋用衣服下摆擦汗,被冲上来的队友撞得甚至站不稳。
  ……赢了。
  ……
  ……最后的节奏怎么那么快,星海光来,你上辈子是摩托车吗?
  ·
  第一裁判吹长哨响的时候,鸥台的教练没有恼羞成怒、没有一脸阴色、也没有扶额暗恨。
  他两手肘外张地搭在膝盖上,表情是沉稳又有力。
  经验老道的脸上有皱纹,可是眼睛很烁亮,还富有一种历尽千帆的平淡。
  比赛后,双方队员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因为这过度具有冲击力的比赛节奏,所有人都像夏日的狗一样剧烈喘气,其中,星海和土屋喘的最凶。
  两人正对面,刚才那一番‘对位打斗’的余韵还没有结束,两人都盯着对方。
  接着,鸥台后走来了他们的监督。
  身高不高,从体型看上去也不是压迫感的类型,他站过来,和赛后礼仪时的队员们在一起。
  鸥台队员们盖满汗水的脸上有阴翳,身位监督的他声音却很有力:“我们输了。”
  土屋伸出手,喘着气说:“很精彩的一局。”
  “没有一开始改正拦网中心,没能第一时间改正策略,我这个监督难辞其咎。”
  对方的监督说。
  这方面……
  土屋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对对手说:“……可是也不能强硬的要求任何一支队伍不出一点差错。也分擅长和不擅长的……”
  “你们不是没有教练吗。”鸥台的监督没有改变脸色,听了土屋的话,没有一丝丝轻松的模样,“我们会重振旗鼓,在明年卷土重来。”
  手突然被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
  是星海,紧紧攥着他,紧紧盯着他,流满大汗的额头下是出奇认真的目光:
  “我会报仇的,你要一直当主将,一直一直,直到我明年报仇成功。”
  那只和他交握的手在运动后还是比土屋的要热,而且温度提高了不少,恐怕是为了摸到身体机能极限的高度、跑到尽可能最快,而付出无数汗水的证明。
  还有他的眼神,专注逼人到灼烫。
  这样的眼睛望着自己,能从这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土屋感受着体温,还有掌心滑腻的汗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特别空旷——空旷的好。
  像在田野上撒欢地跑了几个来回的好。
  在这种冲动下,他很用力地双手抓住星海的手,然后直直看着他,脱出口的话不知为何比预想地还要有力:“我会等你来的,明年的全国大赛,绝对要来。”
  星海的声音比他还重:“当然了,绝对!”
  土屋:“绝对!”
  星海:“绝对!!”
  土屋:“绝对!!!”
  其实两个人都濒临力竭了,互相抓着对方,一声一声地比谁音量更大。
  这种状态,要不是互相被对方的二传抓走,不清楚是哪方先缺氧晕过去。
  第108章 无法加载请减小字号
  本章有疑似拉踩井闼山包括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在内的内容, 请读者根据心里接受情况阅读。
  第五局为前四局类似的25制。
  。
  所有人都想要赢。
  因为名为‘竞技’的运动,赢家从来都只有一个。
  想要赢,就意味着别人会输。
  打败别人, 踏着别人的失败前进, 将所有失败容纳进区区一支队伍的成功,叫做胜利。
  土屋将球心对准吊顶的射灯时,动作稍稍慢了下来。
  紧张不安的看席却因此呈现出相反方向地纷纷议论而起。
  随着土屋举棋不定的动作越久, 这议论就越像是风箱拉响的杂音, 越来越高。
  [你怎么啦?]
  苹果飘落下来, 温和地问他。
  已经没有什么[必须收集输家的心理阴影]这样像过家家的比赛目标了。
  他如今是自由的,站在这里, 站在被所有学校心向往之的【橙色体育馆】, 以唯二有资格的队伍身份,带领着队伍站在如今。
  第三局对战山口县阿知须,以25:11/25:13的2:0大比分结束。
  第四局对战神奈川一林,以25:17/22:25/25:20的2:1大比分结束。
  被他用八个月拉扯来的队员们侧视凝望着他。
  他还没法从相隔十几步的人眼睛里看出情绪, 用来表达情绪的嘴角、眉毛、眼角,这些特征统统都看不见, 化成只有发型和身形的一堆身着灰色球服的棋盘上的棋子。
  我有多了解你们呢。
  我知道你们的生理极限, 知道铃守打到第三盘会体力不支的吐;知道赤苇佑其实是除他外第二个统顾全局的选手;知道百沢每次上场前都会对吉祥物絮絮叨叨;知道月星其实因为数学补课班,几次填写过退部报告, 又不了了之。
  但是除此之外呢。
  性格,喜欢的颜色, 和家里人的关系, 部还有个妹妹, 赤苇佑和哥哥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僵硬,铃守上次英语考试为什么交了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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