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两人扫干净这间屋,风傲晴就在韩朗生的火盆边放了两张床垫,坐着也行,躺着也行,被子一裹,倒是不冷。
  “这明明有屋子,还弄得你像是流放一样,对不住。”韩朗喝着她给的热汤,有些歉意。
  “如果哪天你一无所有的话,是不是会因为怕我吃苦,而弃我而去?”风傲晴认认真真地问。
  “我没有,不是还有你吗?为这点事弃了你,我是不是有病。再说,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我怎么可能一无所有。”韩朗白她一眼。
  风傲晴就笑。
  与他的相处,就是这样舒服。
  就是这样疼着,爱着,顾着,纵着。
  你可以撒娇,也可以撒泼,可以欢笑,也可以哭闹。
  你情绪可以不稳定,但他,永远稳定,一切都是以你为先。
  她拱进韩朗的怀里。
  韩朗立即就揽了,问:“脚可冷?给你捂捂。”
  风傲晴依着他倒在床垫之上,屋里升起浓浓暖意。
  第218章 母后重病
  两人没有能继续的下去,因为韩朗听到窗外有动静。
  他一把将风傲晴掀倒在地,自己则跳出了窗外,就见到院子里有三个人正跪在地上等他。
  “御翎卫统领应深见过玙王殿下,属下是来接您回京的。”其中跪在最前的那人举起手中的令牌。
  御翎卫是王后的近卫营,就是负责王后平日、出行的所有保卫工作,这批人是王后的亲信。
  “做什么?”这应深韩朗是见过的,是他母亲信任之人,于是他冷冷问。
  “王后娘娘病重,”那人急急道,“我正想去寒天谷寻您,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胡说,哪里来的这些蹩脚的借口?母后一向身体康健,我走时也没有听说病了。”韩朗骂道。
  “殿下,我怎么敢能拿这样的事情来诓您?”应深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只锦袋,双手递给了韩朗。
  风傲晴在在身后叫:“等等,不知道是不是有毒,先拿给我。”
  风傲晴此时非常冷静,她拿帕子接过那袋子打开来。
  里边是一张染着血的帕子,血迹已经变黑,写的什么字她没关注,但帕子上的药味引起她的注意。
  韩朗紧张地问:“怎么样,是否有毒?”
  风傲晴摇摇头:“没有毒,但这帕子上的是人血,却带药味,应该是从口中吐出的。”
  风傲晴脸色有些难看,她闻到了其中有一味药是续命用的,一般人根本吃不着也吃不起。
  韩朗望向风傲晴,两人走开几步,院中的三个人仍跪着,没有动。
  韩朗皱着眉问:“傲晴,这是造出来的吗?能造出来吗?”
  风傲晴看到他肉眼可见地紧张。
  于是她以最平和的态度对他说:“如果要造也不是不行,但那人需得吃下这药。如果没有重病的话,吃下去对身体损伤极大。如果是为了叫你回去,那便是豁出命去了,如果你想知道是不是你母亲的血,我可以去验验看。”
  韩朗摆摆手:“不重要,如果要作假,也多的是法子。”
  风傲晴点点头:“是,我也是这意思,如果真是你的母亲病了,这个错咱们试不起,试错的成本太高了,所以只能回去看看。”
  “你在这里等我回去,我不能让你涉险。”韩朗也已经下了决定。
  “之前说的话又是白说了吗?你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风傲晴有些生气。
  “可是......”
  “那我一人在这里若有危险,谁来顾我?”风傲晴反问道。
  韩朗一愣,是啊!她一个人在这里,又如何能放心。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当然,你母亲不是病了吗?想想看这九州,除了我能救她的命,还有谁能救?如果我都救不了,自然也就没有救了,你守在床前尽孝也是应该的。”
  韩朗这才想起来,他一心想护着她,都忘记了她真正的本事。
  自己没有她,不知道死几回了。
  “你死三回了。”风傲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举起了三个手指头。
  风傲晴回到屋子里,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两人屁股都没有坐热又重新踏上了旅程。
  有人帮着赶车,韩朗就坐到了车里,他把应深也叫了进来。
  他刚要进门,就听得两人同时道:“脱鞋。”
  风傲晴为了在车里不穿鞋,所以在床与车门之间的位置铺了个毛绒绒的地毯,很多时候,她都开着车门,趴在那里和赶车的韩朗说话。
  高兴了,就会从后面亲昵地贴着他的背,将他摇晃得驾不好车。
  “啊? 我那个......我那个......”应深一路赶路,几天都没有洗澡了,那鞋子能脱才怪。
  “那你不要进来,别把傲晴的毯子给踩脏了,坐门口吧。”韩朗打开了车门。
  刚坐下,怀里就被塞了一个暖呼呼、软嘟嘟的方包包。
  吓得应深把东西一扔,就跪了下来。
  “不用怕,这是暖包,傲晴是怕你在门口冷,你抱着,暖和很多。”韩朗解释道。
  应深就见车里的风傲晴正跪在车窗边,朝骑马的杜辉也递了一个。
  赶车的元旭不用,他用了韩朗赶车的那套装备,暖和得很。
  韩朗气得很,好好的二人世界没有了,他倒愿意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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