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叶扶光走过来打断二人对话,“直升机安排好了,和雏菊一起二十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安柏点头示意知道。
在气氛即将陷入难言的沉默时,闻正拉过疑惑的叶扶光,两人光明正大地凑到一旁说起小话,“哥,安柏竟然28岁了。”
安柏无言地注视着不远处被闻正拉得一踉跄背影鬼鬼祟祟的叶扶光。
二人讲话时,叶扶光时不时朝安柏投来一眼。毫不掩饰两人谈话的主题。
安柏划着轮椅来到表情狰狞的董小梅面前,董小梅自从江正苍离开后就是这一个表情,龇牙咧嘴表情凶狠,一副要和眼前人同归于尽的模样。
“别咧了,你这么使劲摆表情都一个多小时,不累吗?”
累肯定是累的,只是面上的凶恶是董小梅最后的盔甲,她不能失去这个。
安柏不死心:“你还有什么能说的吗?你说就还能活。”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我自愿的。我想为父亲做点事情,我希望父亲能够开心一点。”董小梅无所谓地说道。
“你父亲是闫学峰?”
董小梅利落点头,透露信息的她被生效的契约惩罚,鲜红血液从毛孔中涌出。很快,她变成了个血人。
她眼泪横流,表情却很痛快。
“为什么这么难过,却这么开心?”安柏不解。
“因为……”董小梅声音颤抖,剧烈疼痛痛得她不自觉带出哭腔,“我父亲很爱我,我是父亲的女儿。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是父亲的女儿。”
短暂和闫学峰打过照面的他真不觉得闫学峰会是个重视感情的人。那人太冷静,像是冰冷的机器。
巧了,叶扶光也这么认为。
“如果你父亲在意你,他为什么不来救你?”叶扶光一阵见血。
血液涌得太快了,在董小梅身下形成一个大血泊。董小梅咬着牙齿:“我不能给父亲添麻烦。”
“你成年了吗?”
董小梅有一瞬的不解,她倔着声音:“废什么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三人陷入沉默,叶扶光一个手刀打晕了倔强得董小梅。她晕过去之后,流动的血液终于停了。
闻正不愧是他哥的狗腿子。
“没有,小疯子好像十二三岁的样子。”电话屏幕亮起,电话那头的江正苍说得不是很确定。
“我需要从她那里得到更多不周启示会的信息。”看到叶扶光若有所思的神情,安柏先声夺人。
“你怎么打破契约?”
“总归是有办法的。”安柏表情迟疑了一刻。一个被人引入歧途的未成年,真的要用初一强硬的手段不顾后果地去翻阅她的记忆吗?
安柏扪心自问。
他叹气,忽略卡牌安柏传来的跃跃欲试,自己还是太有道德了。
直升机的轰鸣声打破了三人间对峙的沉默。
闻正松了口气:“直升机来了。”
雨过天晴。
花雨过后,流感康复恢复精神的岛东人开始四处寻摸昨天搞浪漫的富二代。街头巷尾全是关于雏菊花雨的讨论。
被迫成为浪漫使者的周亭捷:……
从昨天开始,他手机电话短信没停过。家里人知道自己儿子开窍拱白菜后简直大喜过望,纷纷勉励没拱白菜成功的周亭捷再接再厉。
昨晚接到电话,帮叶扶光大张旗鼓调去巨量雏菊的周亭捷:……
“老周,这个担子就交给你了。”闻正重重地在周亭捷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忽略他灿烂的笑脸。
“你和扶光哥也不害怕。”周亭捷翻了个白眼。
被提到的叶扶光也被安柏问到这个问题,“你不害怕吗?叶扶光,但凡我有一点坏心思。”
叶扶光推着安柏的轮椅走得飞快。
“我选择相信,我承担风险。幸运的是我没有赌输。”叶扶光勾起个浅笑。
安柏觉得自己被拿捏了。
将安柏和董小梅送到钟乐虞的实验室,叶扶光脚步不停,回去汇报工作,“我先去汇报工作,一会就回来。不要动董小梅,看看实验室的钟研究员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实验室中会晤的董小梅和安之薇:……
“是你,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人!”董小梅开口就是指责,熟悉的语气让安之薇熟练地翻了个白眼,“我俩半斤对八两。瘟疫,你要是不怕死,你应该咬舌自尽。而不是和我一样被锁在这里。”
两人叽叽喳喳地在为二人临时搭建的牢房中吵了起来。
安柏讲述自己的诉求。
钟乐虞眼中闪过纷繁的情绪,在安柏看过来时归于沉寂,“我需要时间。”
“多久。”
“一周。”安柏思索,正准备点头时,看见钟乐虞桌子上随意摆放的一本书,封皮是红色的,在冷硬质感的实验室中格外突出。
“这是什么书?”
他印象中的钟乐虞是个研究狂,除了研究就是弟弟,日常解闷的不是论文就是学术杂志,可不像是会看闲书的样子。
“一本讲民间传说的书,里面还有岛东这个名字的来历,偶尔解解闷。你要看看吗?”钟乐虞朝安柏方向推了推书。